;一阵喜悦的回应,哞娃、豆倌等一批江澈亲手带过的孩子刚从教室里冲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门口,跳级上课的曲冬儿。
“冬儿,哇,你戴那个蝴蝶发夹了呀?”
孩子们都知道,曲冬儿打从暑假回来,就有一个漂亮的蝴蝶发夹,平时舍不得戴,而且谁都不让碰。
“嗯。”曲冬儿开心点点头,说:“快,咱们到村口去。”
一身后来港城买回来的漂亮衣裳,曲冬儿拧身第一个朝前跑去,一群孩子甩着胳膊,像一群小马驹,撒欢似的奔向村口。
…………
村口,马东强的车子停下来了……
孩子们紧张地保持着形象,又忍不住歪着脑袋朝车里张望,同时小声议论着。
“欸?”
司机马东强没下车,车上下来的几个人,赵三墩孩子们都认识,胡彪碇只有曲冬儿认识,另外彪嫂和两个孩子,就真的谁都没见过了。
面对这样的欢迎场面,鸥妹和船娃牵着妈妈的手,既好奇又局促不安。
“老彪伯伯。”
曲冬儿这边脆脆地喊了一声,迎上前去。
“诶。”
再见曲冬儿,胡彪碇心情大好,伸手揉了揉她的脑瓜,抬眼看看面前江澈的茶寮,又看看那些孩子,忍不住笑,忍不住点头。
这阵子,打从沿海事起,他从没像现在这么安心过。
唯一的问题是没有江老师,曲冬儿左右看看,心里失落还是没动声色。
其他孩子没她沉稳,纷纷围住了赵三墩。
“三墩哥……江老师呢?”
“对呀,你不是说江老师会回来吗?”
失落都写在脸上,孩子们眼睛里藏不住事。
赵三墩说:“我没这么说吧。”
“你就是这么说的,麻弟哥说是你说,江老师会送他朋友一家回来的。”
豆倌说完嘴一瘪,难过了。
这场面下,最尴尬的其实是彪嫂和两个孩子。胡彪碇自己不在意,注意到后,也有些无措,只好向着曲冬儿问:“你们以为江澈回来啊?是来接他的?”
曲冬儿抬头,目光清澈,“不是呀,我们是来欢迎新朋友的。”
她说话的声音挺大,在把其他孩子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后,又第一个走向彪嫂、鸥妹和船娃,笑着说:“婶婶好……还有你们好,我是曲冬儿。”
姐弟俩互相看看,鸥妹问:“你就是曲冬儿吗?”这个名字,他们从爸爸那里已经听过很多很多遍。
“嗯,是呀。你呢,你叫什么呀?”
“我叫胡海鸥,我弟弟叫胡海波。他四岁,我五岁。”
“哦,请叫我冬儿姐姐,咯咯。”
“冬儿姐姐。”“冬儿姐姐。”
鸥妹和船娃相继喊了,因为感觉很亲切。
曲冬儿笑着牵了姐弟俩的手,朝前来到其他孩子面前,“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是哞娃哥哥,他抓鱼最厉害了,这是豆倌哥哥,他以前会放牛……”
伴随着曲冬儿的介绍,小哥哥小姐姐们一个个挺起胸膛上前,在鸥妹和船娃面前表达了友好。
尴尬一下全都化解了,气氛变得轻松而愉快。
没一会儿,孩子们牵着船娃和鸥妹去看学校去了,一路给他们讲着辣条,讲着大野猪,讲着以后会拿金牌的周映和茶寮村小的排球队……
胡彪碇和老婆站在后面看着,扭头互相看看,满满都是安心和喜悦。
有些东西,是他们一直缺失的,现在,好像在这里找到了。
…………
“臭哥哥,大坏蛋。”
午饭时间回家,曲冬儿蹲在家门口,一边朝地上扔着小石子,一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