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怎么,老婆女儿都在,你不替她们出头啊?”鹅绒女人这边挤兑了一句。
张宝文躲不过了,笑了笑说:“哪啊,不是你说的那回事,我就是以为……”
“你就是又想着睡回去一次是吧?搁久了,又觉得新鲜了。”
“怎么会。”张宝文着急否认说:“你看她这老的,整个人黑的糙的……呃,不是,总之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说完讨好的笑了笑。
“那你跑来干嘛?”
“我……”
张宝文说不上话了。
张雨清有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原本她应该叫他爸爸的男人了,就连记忆,都已经很模糊,如今他再出现,一身西装,油头,看起来比妈妈年轻好多,依稀还是当年照片上的样子……
但是,整个人都透着恶心。
张雨清看着,听着,真实的感觉到汗毛倒立,不光恨,她觉得恶心透了,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而妈妈当年……嫁了另一个人。
“妈,姨,咱们走吧。”她说完搀着妈妈和二姨准备离开,工作,她准备不要了。
鹅绒女人带来的人围了上来。
张雨清扭头看着她说:“你还想干嘛?”
“想看看你们怎么争气啊。你妈不是爱到处说吗?”鹅绒女人鲜红的嘴唇咧着,说:“对了,刚还有个小狐狸精去打电话了对吧?我等等看,看你们一家狐狸精,能勾搭什么人来。”
这句话让三个女人愤怒到身体有些颤抖。
脚步声传来,林俞静急匆匆赶回来,气喘吁吁说:“电话,电话我打了。”
抬头,看见妈妈和大姨她们被围着,担心出事,又着急冲上去说:“你们干嘛?”
对面分出来几个人想来拦他。
“都给我站那。”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千万不要碰到她。”
江澈一边陈生威胁,一边朝这边走来。
“江澈。”林俞静扭头喊他。
“诶。”江澈笑了笑,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两个高档酒店离得很近,江澈速度快,第一个到场,然后是茶寮的麻弟、李广年等七八个人,至于领导大秘们,腿脚跟不上,稍迟一步。
“我……”鹅绒女人看见进来的是一个小年轻,嘴角带着嘲讽笑起来,目光在几个女人身上扫了扫,转向江澈说:“你谁啊?小狐狸精就找了……”
江澈看她一眼,说:“对不起,我不太习惯被太丑的女人搭讪。”
因为在电话里已经了解基本情况了,江澈上来直接没有客气。
“……”
场面一下变得很难看。
“你们还看着干嘛?给这个嘴贱的揍趴下再说。”
鹅绒女人愣了好一会儿,终于一下跳起来,气急败坏喊道。
几个男人应声准备过来的时候,江澈这边,麻弟等茶寮青壮也到场了,跑到江澈身后,撸袖子准备动手,很兴奋。
因为本来就是山里从小干力气活的汉子,后来又有赵三墩这个保安经理的熏陶,茶寮的这些年轻人,现在其实都挺能打,也挺好战的。
“我想我还是站着说比较好。”场面僵持,江澈淡淡说道。
说完目不斜视,径直从准备上来围他的四个男人中间不疾不徐地走过,途中顺手拉起林俞静的手腕,再穿过另外几个人,走到林妈妈等人身边。
“阿姨,你没事吧?”江澈关心问。
林妈妈先看了看他的手,还有他手上抓着的林俞静的手腕,摇头说:“我没事,小澈你……”
江澈:“放心吧,阿姨,这里交给我。其实这事,你们早点跟我说就好了的。”
说后一句的时候,他把目光转向张雨清和她的妈妈,点头笑了笑,问候说:“张同学好久没见……阿姨好。”
“诶,你好,谢谢你。”
张妈妈说话间目光疑惑不定,事实她到现在,其实都还不了解江澈是否能解决问题。
毕竟江澈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了。
张雨清大概是知道的,有些情绪复杂的笑了笑。
“能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吗?静静电话里太急,没说清楚。”
“嗯。”
就这么,在茶寮人蠢蠢欲动,而对方因为看着人数差不多均等,一样不肯退步的对峙中,张雨清没有太遮掩,把事情跟江澈说了。
她说话的整个过程中,江澈看了两次站在一旁的张宝文,很难想象这也是一个男人,一个父亲。
家务事本身,江澈其实不太想参与,但是在场有林妈妈和林俞静,另外,张雨清其实也算故人和朋友。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张雨清的编制和工作,被卡了半年多了。这在现在的江澈看来,大概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一个小插曲,但是放在张雨清和妈妈身上,就是关系一生,巨大的痛苦和绝望。
为此,妈妈不惜低头,女儿痛苦很久。
而且现场,她们刚刚受尽委屈……
前世创业初期的江澈,其实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为一件关系公司命运的案子苦等几天,却依然等不到对方老板抽出哪怕十分钟,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所以,他准备管一管这件事。
“怎么,带了几个小混混就想出头啊?”一直旁听的鹅绒女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咆哮说:“我就卡她了,怎么样,别说工商系统,就是别的部门,我一样卡她一辈子翻不了身。”
“他们刚刚动手了吗?”江澈问。
张雨清和妈妈还没开口,林妈妈宽慰江澈说:“我只是被推了一下,没摔多严重,没事的,小澈。”
她的本意,大概是怕江澈跟人动手。
但是,这就很严重了。
“阿姨,咱们先出去吧。”
江澈说完拉着林俞静,护着林妈妈她们,先一步走出房间。
女人以为他只是想把人带走。
但是江澈走出门口后,回头又说了一句:
“还看着干嘛?先揍趴下再说吧。”
“嗷。”茶寮青壮兴奋地扑了上去。
等到声音差不多平息,江澈才回来,整了整外套坐下,看着站在场中瑟瑟发抖的鹅绒女人,说:
“我现在可以坐下说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