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要骗人吗?”
只剩三个人的时候,童阳有些胆怯地小声问江澈。被打破的眼角结了血痂,让他的一只眼睛不能完全睁开。
“算是吧,那什么,总好过拉一群人来打群架你们说呢?而且你们手上没有劳动合同……大家,也都挺穷的。”
江澈一边思索一边说着。
“嗯。”
廖敦实和童阳觉得,江澈一口气说这么多理由,应该是为了安慰他们,怕他们俩不安。比如他说大家都挺穷的,显然就不包括他自己。
然后,他们就听见江澈悠悠地又补了一句:“反正正月还没过完呢。”
这句话和他们眼下准备进行的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廖敦实和童阳想不明白,也没有追问,因为老江向来就挺高深的。
“那敏红姐会有危险吗?”
怕江澈不耐烦,童阳眼神不安地看着他。
“只要咱们不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就不会。”江澈笃定说:“她本身又不去见面……这事不用见面的。”
包括江澈在内,现在真正了解情况的人只有5个,这里三个,再加上敏红姐和惜莲。
童阳听完连着点了几下头,看神情像是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
“要是害怕、不安的话……”走回室友们的视线之前,江澈回头看着童阳,说:“你可以试着回想你刚刚经历的画面。屈辱和仇恨只要不让人失去本真,有时候也可以是成长的力量。”
江澈觉得自己对童阳残忍了一把。
而事实上,童阳自己一直就挥不去,挥不去这段时间的经历,挥不去之前在教室的遭遇,更挥不去他刚刚经历的那场殴打,方兴业的嘲讽,那些踩在脑门和太阳穴上的脚和吐向他的口水,甚至他们还朝倒在地上的他尿尿。
命运对他好像从没有过起码的公平和爱护。
“成不成还两说呢,有点难。”
走前的江澈小声又嘀咕了一句,听起来似乎有点犯愁。
十几年后会开始泛滥的这项“产业”,最大的特点就是广撒网,乱撒网,然后捡着一傻宰一傻,而现在他要做的,是“定点打击”。
所以哪怕占了个“全世界头一份”的先机,依然很难保证成功。
…………
三十岁,身形样貌都还算不错的方兴业坐在玻璃柜台后面。
旁边是一个木质的修理台,他的一个徒弟正在那里忙碌着。
换地儿了,生意比之以前更好。
在这个90%厂家和销售商都还不包售后的年代,电器修理是一门不错的生意,除此之外现在方兴业也卖二手家电。
他看见一个身材很好,长相也还不错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看他,是那种带着端详和审视意味地看,她看了有那么个十来秒了。
“姑娘,你是要修东西还是想买什么?”方兴业站起身打了个招呼,准备走出柜台,“没事,先进来看看,看……”
姑娘蹲了一下身,起身略嫌紧张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方兴业看见门口的桌子一角上面放了一张彩色的纸,纸是那个姑娘刚从怀里掏出来放那儿的。
“这是怎么个意思?”
方兴业一边嘀咕着,一边走上前,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
“这……”
大概是全世界第一张本应出现在电线杆上的“重金求子”广告,现在出现在了方兴业的手里。
纸上彩印的那个女人很迷人,很明显不是刚才门口那个姑娘,这个要更漂亮,更成熟、丰满,她整个充满贵气和诱惑力。
方兴业盯着看了好几眼,好不容易才把眼神挪到文字上,一路读下来……
求子?!
100万港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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