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在商场上混迹这么多年,遇到的风浪也不少了。
可是像今天这样被坑得这么惨,丢脸丢得这么大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
他今天真是阴沟里翻船,栽在韩烨的手里了,而且还栽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元气。
方艳看到常荣怒气勃发,怕他当场失控,赶紧伸出玉手抚摸着常荣的胸口,柔声劝慰道:“常总,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钱财再重要,也比不上身体重要。再说了,这么贵重的玉鼎,他说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呢?他又不是什么国内著名的古文物专家?
这玉鼎可是这次慈善拍卖会,推出的压轴拍品。
那可是经过众多古文物方面的专家精挑细选,仔细检查过了的。
难道说,那么多专家还不如他这一个半吊子的大学生?
常总,您可千万别听他胡说,要是把自己给气坏了可就不值了。”
韩烨不在意的道:“是人总有疏漏的地方,这玉鼎造得又精致,有时候看走眼也是难免。至于听不听我的没关系。
我只是奉劝各位,今后如果有人想要买这尊玉鼎,最好找故宫博物院的专家好好鉴定一下。对了,这玉鼎底部的纹路一定要特别检查,千万不能遗漏。”
常荣不禁对韩烨更是怨恨,韩烨这话对他今后将这玉鼎转手可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这话要是给人传出去,他要想迅速将玉鼎转手,几乎就不可能!
他正想说点什么对韩烨进行反驳,这时旁边一位五十多岁、衣冠楚楚的中年人突然开口道:“其实不用再找人检验了,那玉鼎底部的纹路已经非常清楚的表明,这玉鼎不太可能来自于西周,至于天子御用那就更谈不上了。”
常荣原本还想垂死挣扎一下,突然给那人插了这么一句,到了嘴边的话,又不得不吞了回去。
他不禁转过头,对那中年人怒目而视,语气十分不善的问:“您哪位?凭什么这么武断?”
那中年男人微笑道:“我姓廖,是故宫博物院的研究员。这次受朋友之邀,前来参加这次拍卖晚宴,本想给他做做参谋,顺便见识一下这尊西周皇室饕餮纹玉鼎。
没想到的是,这尊玉鼎竟然是一件赝品,还真是令我感到意外,要不是这位年轻人指出玉鼎的破绽,连我都差点走了眼。
说实话,这尊玉鼎并非严格意义上的赝品,应该称之为仿品才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尊玉鼎应该是唐朝中后期的仿品,
这玉鼎选料上乘,仿制者技术精湛,水平高超,堪称名家,也是相当珍贵的古代文物了,很有研究价值。
当然,这东西和真正的西周皇室玉鼎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常荣一颗心就像给海冰给浸透了似的冰凉冰凉,凉得他简直都忍不住想要打冷颤才好。
这个姓廖的什么狗屁专家,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这简直是给他雪上加霜啊!
被韩烨那么一捣乱,他快速转手玉鼎的计划已经非常的艰难,现在这姓廖的又横插一脚,他要想快速转手玉鼎,几乎已经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这姓廖竟然是故宫博物院的研究员,在古玩方面的说话分量比韩烨要重多了!
连这姓廖的这么一说,简直就是给这玉鼎定了性!
他买的这尊玉鼎,就是一假货!
唯一让他好过一点的是,对方没有把话彻底说死,至少还是表示,这尊玉鼎的确是件珍贵的古玩,只是不如西周玉鼎那么稀罕就是了。
于是,常荣怀着最后一线希望,向那廖专家询问道:“那您看,这件玉鼎值多少钱呢?”
“具体价格不好说,我毕竟不是拍卖行的专家,对市场行情不是很了解。不过类似唐朝的玉器,曾有拍到五百万的时纪录。这尊玉鼎大概也值那个价格吧。”
“五百万?”
常荣一听这个价格,就像被人在脑门上用大锤狠狠的轰击了一下,最后一线希望也宣告破灭。
他脸色灰白,四肢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欲哭无泪。
这饕餮纹玉鼎他花了四千五百万才拍下,没想到实际估价竟然才五百万,差不多是原价的九分之一!
这玉鼎他在手里还没捂热呢,转眼间就缩水了四千万,这叫他怎么承受得了?
就算他身家上亿,可是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而是他慢慢挣来的。
现在却是一下四千万打了水漂,将近去了全部资产的一半!
虽然他不至于破产,却也是伤筋动骨,财富大幅缩水了。要想恢复元气,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去。
亏他当初在拍下这尊玉鼎的时候,还想着能保值增值。
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方艳虽然对古玩一窍不通,不过心里一直抱有希望,觉得这玉鼎应该是真的。
所谓的赝品,无非是韩烨没能买到,而故意进行的抹黑和攻击罢了。
这种事情在电视台、娱乐圈都不少见,只是形式不同而已。
可是现在听廖专家这么一说,她顿时就有些傻眼。
常荣花了几千万好不容易才拍下的玉鼎竟然是个赝品,只值五百万!
这尊玉鼎的价钱,还没宋淳佳那串钻石项链值钱呢!
亏她刚才还得意洋洋,觉得终于压了压宋淳佳的风头,谁想到转眼间,她一直想傍上的靠山,就败在了宋淳佳男友的手上!
而且还败得这么惨,败得这么难看,令她简直无地自容,在宋淳佳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要不是不太方便,她现在就想起身离去,以免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