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话引起食客们的反应,纷纷在面里搅动,生怕看到老鼠身上的任何部位,还有人夹着一丝碎肉沫研究,到底是不是老鼠肉。
“你的汤掺杂了老鼠肉吗?”
“我说我怎么做不出来这个味道。”
“大光,你给个说法。”
“你们看我碗里的肉沫是不是老鼠肉。”
因为老鼠肉的缘故,周围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纷纷看起笑话。
吴大光见状,舀起一勺汤放到碗里,吹了吹,一口灌进肚子里,示意自己喝完了:“如果是老鼠汤的话,我自己总不能喝吧,来的早的人也看到了,我闺女也是吃的大骨面。”
“我和他一个村的,他家里破破烂烂,哪有钱买肉熬汤,他现在还欠了我们村集体一千多块钱呢,前阵子还因为没钱自杀。”女人越说越肆无忌惮,在她眼里,吴大光永远是吴大光,受了委屈只会窝里横的人。
吴大光攥着拳头,要说先前是因为有客人在,不好意思翻脸,现在,已经到了他的忍耐极限,有些人永远得寸进尺。
“够了,泼妇。”吴大光朝女人吼道。
一声怒吼,让女人心中一颤,发怒中的吴大光她没见过,一时间被吓愣在原地。
旁边摆摊的张大姐,找熟人帮她看一会儿摊位,跑去找经常给吴大光送排骨的吴屠夫过来证明。
“你说我往汤里放老鼠肉,我的汤里除了星星点点的肉沫之外,并没有肉,而且,你女儿经常跑到我家蹭汤喝,你这么说我,有点吃了人家饭砸人家锅的意思了吧。”
吴大光话音刚落,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进来一个体型壮硕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手中还提着用草绳拴着的几根大骨头。
“都干啥呢,看啥热闹呢。”屠夫是个粗人,说话也粗。吴大光买他的大骨头,算大主顾,打过几次交道,又觉得吴大光人不错,张大姐找到他的时候,恨不得连摊子都不要,过来把造谣的人抄抄了。
屠夫将骨头往吴大光板车上一丢,经常杀猪,碰过血的人气势就是不一样,从刚才说过一句话后,没人再敢出声。
“谁在这瞎哔哔,我供应给大光的大骨头,我能不知道吗,每隔两天,不是我给大光送骨头,就是大光往我那拿。”屠夫提高嗓门:“摆摊的,都言语一声,是眼瞎没看见还是怎么着。”
最先应和的是张大姐:“我每次都能看见。”
有一就有二,接二连三的摊主回应:“没错,我也看见了。”
“看见了,看见了。”
说着,焦点转移到造谣的女人身上。
“我说你跟大光是一个村的,人家大光对你女儿那么好,你这不是不识好人心吗?”张大姐又开始搅和。
“就是啊,我们吃饭吃的好好的,你过来恶心人,安得什么心。”食客道。
“人喂了狗,狗咬了人,这不疯狗吗。”
“长舌妇。”
“最毒妇人心”
说道最后越来越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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