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糖那都是有目的的,谁知道他不是想把杏花养的白胖胖的,然后卖个高价钱,百分百的拉出去丢了,我听得清清楚楚,啧啧,杏花哭的那叫一个惨。”二赖子唏嘘道,走起路来一蹦三跳,脑袋摇晃着像个猴。
“二赖子,你确定是带去丢了?”张奎再三确认。
“你咋那墨迹,我不跟你扯了,我要把消息报告给村长。”二赖子边走,还边嚷嚷着。
这个年代实在太穷了,尤其是山沟沟里的村子,用得起电的都没几家,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一般家里感冒发烧都用自己的土法子,实在不行,女娃的话,死了也就死了,男娃还有机会送去镇上看看,村里大多数人的眼界仅限于镇上。
吴大光拉着杏花去到镇子上,板车放在门口,喊看门的大爷照看着,领着杏花进了医院。
一量体温,高烧四十度,这个温度完全可以把孩子烧傻。
被医生护士一阵奚落后,杏花顺利的挂上吊瓶,期间杏花不哭不闹,针头扎入杏花皮肤,杏花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哭一声。
整个上午搭在医院上,输完液吴大光就给厂子送去了今天的饭,不管到什么时候,信誉最重要。
做完这些,走集是走不成,只能赶集。
集市上最热闹的中心区域,有一处空地就那么空着,没人占,偶尔有来的赶集的人会问其他摊主卖大骨面的怎么没来。
当吴大光拉着板车来时,有人打翘。
“睡过头了吧,都中午了你才来摆摊。”
“你知道是睡过头了?我看呐相亲去了。”
眼尖的人看到杏花额头上的伤,问道:“杏花这是咋了?”
吴大光拉着板车,跟没事人似的:“杏花发烧,上了趟医院。”
到了张大姐的摊位,把板车放在张大姐摊位旁,把杏花托付给张大姐照看,自己去赶集,买一些搭建棚子要用的东西。
找了一路的张奎没找到吴大光和杏花,顺带来了集市上转悠一圈,他原本想撞撞运气,听村里人说他在集上摆摊,碰上了还可以跟吴大光商量商量怎么处置杏花。
正巧,吴大光刚从张大姐摊位旁走远,张奎就见到了坐在张大姐旁边的杏花,杏花没精打采的一看就是生病了。
看了周遭,没有吴大光的影子,板车还在,吴大光是把孩子丢在这,让好心人领走,还是把孩子送人了?
这不行,绝对不行,吴大光你没发财的脑子,就怪不得我了。
张奎在附近摊位上买了几颗糖,走到杏花跟前。
“这不是杏花吗?你爹呢?”张奎和蔼问道。
杏花认得是村里人,礼貌的回答道:“伯伯,爹爹让我在这里等他,他一会就回来了。”
张奎会心一笑,一会就回来,怕是不会回来了。
张奎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递给杏花:“来,伯伯请你吃糖。”
在没有零食的年代,小孩子面对糖,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拒绝的,况且没有人教她不能拿陌生人的东西。
杏花怯生生接过糖,按照爹爹先前教她的说:“谢谢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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