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薛忆聆只觉耳边传来阵阵烫热,他很少与女子这般亲近。
紫枂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妥,赶忙离他远一些,清秀的脸倒也是有些微红……怎么说这都是大庭广众,旁边那么多人看着呢。
井清然专心看唐亦如作画,别的也不太关心。
气氛很近,除了一些人低语,也没有什么声音。
“紫枂你放心,薛某不会到处去说的。”薛忆聆觉得自己还需要跟她说点什么,也不顾之前的耳根子红,低头对她轻声道。
这回换紫枂耳根子红了。
这大庭广众,咬耳朵说悄悄话,还是一男一女,这好像有些不妥吧。
紫枂点头,也不侧目看他,专心看画。他见此,也继续看画。
时间过去半个时辰,桌案旁的女子停笔了。画上是一副墨色山水画,意境空灵,唯美,令人对画中之景色有无限之遐想。
画能到达这个地步,是十分考验画画之人的功底的。
有人拍手叫好,有人赞叹不已,有人舍不得移开目光的观赏。
“各位,在下献丑了,这些画作,全是小女子所作,希望能入在场各位的眼,即是画作拍卖,那么这八幅画中,先从这幅牡丹开始竞价吧。”唐亦如道,她的声音浅浅淡淡,有雨水滴落在竹叶上的倾飒,好听。
于是,众人竞价。
井清然不懂画,也不会花钱买画,所以,她来此只是看看热闹。不打算动真格。
“薛公子,没想到昨日一别,今日又能再次相见,真是缘分呐。”井清然对薛忆聆拱手道。
紫枂觉得自己的嘴角有些抽绪,不过,她也没说什么。
“你是就是井然?”薛忆聆看她问。
“没错,你也可以叫我井小姐……好了,别管那么多了,只要我是个人就行,干嘛一定要在乎所谓的性别呐?”井清然豪爽的开口道。
闻言,紫枂的嘴角又抽了。
“井小姐真是豪爽啊。”薛忆聆对她拱手见礼。
井清然点点头。
“对了,井小姐,昨天,相国府那边没有人来找你们的麻烦吧?”薛忆聆道。昨天中午,井清然把余沭得罪惨了,相国府那边能咽的下这口恶气吗?
难!
“找了。”井清然如实答道。
“那……井小姐与紫枂小姐,你们两……”薛忆聆担忧的看着她们两个问。昨天下午,他还特地去了一趟相国府,却没有看到井清然她们的身影,不了了之了。
“正如薛公子所言,余沭并非我所伤,所以,这件事,相国公也是要讲理的,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这事就这样了,我和紫枂很安全。”井清然道。
“多谢薛公子关心,我和小姐都没事。”紫枂开口道。
“没事就好。”薛忆聆点头。
“对了,就你?昨天与你在一起的洛公子呢?”井清然开口问他。这问得很随意,完全就是顺口一提。
“公子他还有事,可能现在在丞相府。”薛忆聆道。
“他在丞相府?在哪干嘛?”井清然皱眉,丞相府不就是她娘家吗,还是她不想回去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