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有多远?”
天气越来越冷,连日大雪,南风染了风寒,起初是咳嗽,后来病情加重,发起了高烧。
高烧令他体虚无力,浑身关节疼痛,走不得路,只能蜷缩在一处陌生镇子的破屋里。
破屋无窗,寒风带雪,南风受不住冷,想要生火却无处寻找柴草,柴草在野外比较容易寻得,在镇子上很难获取。
这些天他一直省吃俭用,但那包干粮还是快吃完了,而今只剩下一个冻硬了的饼子,持续的高烧令他牙关疼痛,啃咬不动。
南风实在熬不住了,勉力起身,来到了镇上的客栈,伙计见他到来,嫌他污秽,呼喝驱赶。
“我有钱,咳咳咳咳我要住店。”南风伸出手,掌心是一粒金豆子。
伙计接过金豆子,疑惑的打量着南风。
这时店内有人召唤伙计,伙计转身去忙,南风抱臂走了进来。
“出去,出去,你进来干什么,快走!”店主自柜上走出来,推搡着撵他。
南风被店主推了个踉跄,“我给过钱了,我要咳咳咳咳”
店主不等南风说完,就将他推出了店门,“快走,快走。”
“我给过,咳咳咳我给过堂二一颗金豆子。”南风竭力高喊。
店主歪头看向那伙计,伙计撇了撇嘴,“你还给过我一锭马蹄金呢。”
眼见那伙计要昧他的金子,南风又急又气,“快把金子还给我!”
店主转身将刚刚迈过门槛儿的南风推了出去,随手抄过顶门棍,高举恐吓,“再敢进来打断你的腿。”
“我真的给过堂二金子,”南风指着靠窗座位上的几位客人,“他们都看见了。”
那几位客人闻声转头一旁,并不接话。
常言道人离乡贱,眼见无人为自己做主,南风只得退而求其次,“金子我不要了,咳咳给我壶酒吧,我病了,天这么冷,我会冻死的。”
店主见他还要纠缠,用顶门棍将他推了出去,南风站立不稳,跌倒雪地。
眼见对方如此凶狠,南风也不敢再纠缠,勉强起身,抄手回到了破屋。
在他进到破屋之后,自后窗看到有几个人正向破屋快步走来,那几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坐在窗前的几位食客。
这几个人先前看到伙计拿了他的金豆子,却并没有为他作证,此番过来势必不会发那善心,极有可能是冲着他的金子来的。
想到此处,南风急忙自怀中摸出那两颗金豆子,塞进了墙缝。
他刚刚坐下,那几个人就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先给了他一记耳光,然后逼他拿出金子,南风谎称只捡到那么一颗,对方不信,开始搜身。
休说对方要搜身,就是要杀他,南风也无力抵抗,眼睁睁的看着怀中的龟甲被人搜了去。
但对方并不认得此物,打开之后发现是两片龟甲,随手扔到了一旁,再度过来搜查。
上上下下搜了个遍,也不见金子的踪影,恼羞成怒之下将南风踢倒,骂骂咧咧的去了。
等到对方走远,南风捡起了龟甲和包裹龟甲的鹿皮,又自墙缝抠出那两颗金豆子,夹着铺盖离开了破屋。
他先前之所以选镇子落脚,乃是担心自野外过夜会遇到妖鬼和野兽,但现在他不怕了,最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豺狼虎豹,而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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