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南风皱眉侧目。
“送。”胖子急忙改口。
南风正色告诫,“大哥拿了那对夫妇十两银子的事情永远不能告诉别人,只能咱们两个知道,连大姐长乐他们都不能告诉,更不能告诉莫离。”
“不会,不会,我知道轻重,”胖子连忙摆手,“再说了,我就算想说,也得找得着人哪。”
南风点了点头,凑近火光看那圆牌,这离火令牌有掌心大小,赤红颜色,入手温暖,当是某种奇异金属铸造,正面铸有一只展翅浴火的朱雀,背面铸有一个偌大的离字。
“咱还是把火灭了吧,”胖子凑过来商议,“他们就算看不见火苗,也能瞅见烟雾。”
“好。”南风点头同意,先前在凤鸣山上只有花刺儿和圣火娘子帮二人说过公道话,其他人都是敌对态度,若是再有人来,估计就不会是朋友了。
胖子折来树枝,扑打着篝火,“你说这圣火娘子真是莫离的娘吗?”
“九成可能。”南风说道,言罢,主动解释道,“绿色的玉石很是名贵,平时少有见到。更何况两块玉的样式很是相似。再者,她之所以对咱们心存怜悯,很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也漂泊在外。”
“爱屋及乌?”胖子问道。
南风点了点头,胖子虽然用词不是非常恰当,大致也就是这个意思。
“她这么有本事,为啥不去找莫离?”胖子扔掉树枝走进窝棚。
南风倚墙而坐,拿起竹筒喝了口水,转而放下竹筒出言说道,“如果她真是莫离的娘,莫离出生时她不过十六七岁,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有甚么本事?”
“也是,”胖子自南风旁边坐了下来,“搞不好莫离是她和谁的私生子。”
“眼下事情还不明朗,不要乱说。”南风虽在阻止胖子,却并不认为胖子说的不对,如果圣火娘子不是有着自己处理不了的难处,是绝不会让莫离离开自己的。
胖子打了个哈欠,“这一晚上闹腾的,快点睡吧。”
“还阳丹藏哪儿了?”南风问道。
“你不说我还忘了。”胖子侧身自墙角抠出瓷瓶递给南风,又拿过花刺儿送的那个布袋,花刺儿前脚走,圣火娘子后脚就来了,他都没来得及打开布袋。
南风接过瓷瓶,将其中的还阳丹倒出一枚,装进了先前存放补气丹药的小瓷瓶,反手将那个较大的瓷瓶又给了胖子,“这里面是俩,你收着。”
布袋扎绳是死扣儿,胖子解不开,正在用牙咬,听得南风言语,摆了摆手,含混的说道,“你都拿着吧。”
“我仇家太多,带在身上不安全。”南风说道。
胖子伸手接过瓷瓶儿,“你拿着是不安全,你不像要饭的出身,你像有钱人家的少爷,好生大方。”
南风也困了,靠墙闭眼,不曾接话。
“啊,好大一块儿。”胖子惊呼。
南风没睁眼。
如果没人分享自己的喜悦,也就失去了喜悦的意义,胖子见南风不睁眼,又叫了一声,“这么大一块儿金子,那蛮子可真大方。”
“别喊他蛮子。”南风皱眉。
“哎呀,你还真把他当大哥呀?”胖子问道。
南风点了点头,“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拿我当兄弟,既然结拜了,他就是我大哥。”
“他跟你结拜,是不是也把我们给算上了?”胖子问道。
南风没有接话。
“对了,咱们跟莫离是兄弟,圣火娘子是莫离他娘,是咱的姨娘还是婶娘啊?”胖子本来也困了,但见到黄金之后又来了精神,喋喋不休的与南风说话。
一开始南风还听着,后来就在胖子的喋喋不休中睡着了。
不再焚烧蒿草,蚊虫就开始肆虐,但二人实在太过乏累,也就随它叮咬,好在南方蚊虫虽多,却不似北方蚊虫叮人那么痛痒。
不知过了多久,南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碰触自己的额头,朦胧之中抬手去拂,一拂之下碰到了滑腻之物,误以为蛇,骤然吓醒。
睁眼之后却发现有个黑影站在眼前,亡魂大冒,“谁?!”
“啊?”胖子被南风吓醒。
“别碍事儿。”黑影左手挥动,胖子瘫软倒地。
听到声音,南风便知道来者是谁,“你想吓死我呀?”
“你还知道害怕?”诸葛婵娟伸手戳点南风额头。
南风不耐烦的抬手拨挡,“别闹了,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诸葛婵娟蹲了下来。
初醒视物不清,待得适应了昏暗光线,南风便看到了诸葛婵娟的样貌,此时诸葛婵娟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穿的是仍是那件密布衣兜的袍子。
南风先前被诸葛婵娟吓了一跳,此时仍然惊魂未定,也没好气,“能说人话吗?”
“哎呀,我不放心你,冒险回来看你,你反倒甩脸子给我看?”诸葛婵娟毫不示弱。
“好好好,是我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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