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草夼轻身掠出。
在跃出之前他是大致选定了参照的,两里外有个凸起的草包,能掠到那里就是与寻常居山相当,若能再远一些,就是略高于寻常居山。
很快,就到得那凸起草包的上方,飞掠之势不得消减,疾闪而过,继续向前。
差不多了,有两里半了。
咦,竟能达到三里,尽受三道天雷竟有这般好处?
怎么还能继续向前,当有四里了,怎么回事?
啊,到得草夼边缘了,至少也有五里,五里?
到得草夼边缘,前掠势头终于减缓,灵气耗尽,踉跄落地。
待得站稳脚跟,急切回望,先前他是自草夼西侧踏地升空的,此时位于草夼正东的树林边缘,两者之间的距离当在五里到六里之间。
寻常居山一次飞掠在两里左右,哪怕体内浊气比寻常居山少了很多,也不应该超出一倍有余,这是何故?
心中疑惑,伸出右手,心念闪动,指尖骤现紫色气柱,色彩中正,不是淡紫,竟是纯正紫气。
居山只是淡紫,正紫乃是八阶洞渊!
“呀,呀,呀,哈哈哈。”南风喜不自胜,怪不得渡劫之后身体与神识变化如此巨大,原来渡劫的同时由大洞直晋两阶,已达洞渊。
当日他独自北上试图捡漏时,曾在一处贯穿山洞窥察过体内灵气,感知的结果是七品补气丹药已经彻底耗尽,灵气修为已过居山七成,只差三成便可触达洞渊,仔细想来,先前渡劫并非直晋两阶,服下的三枚还阳丹只不过在疗伤之余补满了晋身洞渊所缺的三成灵气。
便是这般,那也是了不得的大喜事,要说欣喜若狂也不为假,喜极歌唱,“富贵的老爷啊,慈悲的夫人嘞,行善有福报哟,救命多子孙诶”
唱了几嗓子发现不应景儿,改为说,“正月福寿喜临门,富家大院多金银,得了赏钱不忘本,看门守夜撵小人。”
说了一套,感觉还不应景,都是要饭的词儿,也不会别的,表达不出心中喜悦,不说了,也不唱了,只是笑,“哈哈哈哈哈。”
夜深人静,声音传出很远,远处的八爷听得南风喊声,急飞而回,落于附近歪头打量,它不明白南风为何如此失态,只是担心,这又唱又叫,上蹿下跳的,难不成被雷给劈疯了?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参见本真人?”南风冲八爷喊道。
八爷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自然不会过来,只在一旁歪头看他。
“十八岁的紫气洞渊,前无古人,服不服?”南风大笑,正所谓人不轻狂枉少年,哪个少年不轻狂,若能轻松的活着,谁愿意苦竭心智活的这般辛苦,但一不小心命就没了,身不由己啊。
八爷自然听不懂,只是疑惑的咕咕了两声。
见八爷叫声满是关切,南风就走过去抚摸拍打,“放心好了,我没事儿,我好的很呐。”
眼见南风不似疯癫,八爷放心了,歪头蹭他。
“嗯,甚好啊,十八岁就洞渊,六年之后怎么着也晋太玄了,到时候我就杀回太清”南风说到此处停了下来,心头的狂喜也骤然冷却,原因无他,只是突然想到了无常寺的印光和尚,那可是太玄高手,却仍然被太清众人给拿了。
不过转念一想,喜悦又恢复了几分,“哼哼,我有五部天书在手,早晚打的他们屁滚尿流。”
这些话也只能说给八爷听,得意是真得意,不宣泄出来憋得慌,却也不至于得意忘形,晋身洞渊固然是喜事,但此事绝不能泄露出去,若是让太清众人知道,人家不会等到他成了气候杀上山去,在此之前就会下手除掉他。
不行,不能小蛤蟆憋不住三两尿儿,高兴是高兴,却得保持冷静,眼下虽然晋身洞渊,却不会法术,武功也不成,不善实战,不到天下无敌那一天,绝不能懈怠放肆。
“唉,可惜呀,也没人分享我的喜悦,只能跟你说说。”南风轻轻拍打着八爷的脖颈。
“咕咕,咕咕。”八爷回应。
“你好好跟着我,努力多活几年,我若是得道成仙了,一定把你也带上。”南风说道。
八爷的回应还是咕咕。
初晋洞渊,免不得各种尝试,一次借力可飞掠五里有余,灵气外延可达五丈,但延出这么远,威力就很有限了,三丈之内威力还是很大的,不过灵气外放会耗损大量灵气。
洞渊紫气固然威猛,但不会法术总是不成,顶多只能算个内功精深的武人,法术必须得学。
龟甲天书虽然玄妙非常,想要参习透彻却不是朝夕之功,在此之前得学点现成的防身。
便是临时使用,寻常法术他也不屑去学,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要学就学厉害的。太清宗的九部真经他倒是有,但有了龟甲天书,就没必要再去深入研习由天书衍生来的九部真经了。
思虑过后,心中有了计较,燕飞雪和龙云子分别为上清玉清掌教,想学厉害的法术,还得从他们身上想办法。
如果一直哭丧着脸搞的苦大仇深,那也未免活的太压抑了,高兴时就得高兴,但该给自己泼冷水时还得泼冷水,眼下虽然晋身洞渊,却也只是多了几分自保之力,不能招摇,还得找地方猫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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