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天鸣子闻声上前,翻开了南风眼皮,随即惊呼出声,“啊?李朝宗干的?”
“我自己干的。”南风说道。
“为何?”天鸣子疑惑非常。
“你没看见李朝宗带回的那个女人?”南风问道。
“甚么女人?”天鸣子反问。
南风没有接话。
“李朝宗刚刚出门往皇宫去了,快走,现在正是时候。”天鸣子扯过锁链,为南风开解脚镣。
待得解开脚镣,天鸣子拉着南风出了石室,“你可得告诉她,此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南风点了点头。
天鸣子闻言长出了一口粗气,“那你之前应许我的,还作准吗?”
“作准。”南风再度点头。
天鸣子闻言如释重负,见南风行走不便,干脆将其背起,快步上得台阶。
外面是什么情形南风看不到了,他只能感受到和风扑面,呼吸顺畅了许多。
踏地的震动过后,耳畔是呼呼的风声,不消问,天鸣子施出了身法,带着他凌空逃离。
“我的东西呢?”南风问道。
“法印被师叔毁了,那枚丹药被李朝宗得了,剑在我这儿,但我忘了给你带出来了。”天鸣子说道。
南风没有再问,他也只是随口一问,瞎了之后要那些东西也没什么用处了。
或许是发现南风情绪低落,天鸣子竟然反过来安慰他,“你夫人现在是北药王,有她在,定能治好你的伤。”
“我要不要与你说声谢谢?”南风笑问。
天鸣子尴尬的笑了两声,“不用不用,若是想谢,就再与我一卷天书吧。”
“想得美。”南风撇嘴。
天鸣子唯恐南风生气反悔,亦不敢还口,背着他向北飞掠,出城之后自城外林中折向西山。
一炷香之后,天鸣子敛气落地,将其放下,周围隐约有腐臭气息,应该已经到了城西乱葬岗。
天鸣子将南风带到一块青石旁,指引他坐下,“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诸葛婵娟在哪儿?”南风问道。
“我哪知道,她只是让我将你带到这里,”天鸣子言罢,高喊了两声诸葛姑娘,却并不见有人应答。
“我身中剧毒,还等她前来给我解毒,不会诓你的,你快口述与我。”天鸣子急不可待。
南风想了想,点头答应,“我说你写。”
南风口述给天鸣子的是第七和第九片龟甲的译文,第七片龟甲原本属于太清宗,第九片属于玉清宗,这两片龟甲的龟裂纹路他先前都曾经给了吕平川,对于自己所持有的这些龟甲,给过谁,给过几片,给的是内容还是龟裂他记得非常清楚,大方赠与的同时必须确保送出去的天书不能被人收集凑齐。
“就这些?”在天鸣子的印象当中天书应该是非常玄奥繁琐的,但南风口述的译文不过几十字。
“就这些。”南风正色点头。
天鸣子半信半疑,将那写有译文的符纸小心收好,“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是不情之请,就不要说了。”南风说道。
天鸣子干咳两声,还是说了,“他日你若是杀上太清宗,可否不与我为难?”
“除非你不露面,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南风沉声说道。
天鸣子闻言好生尴尬,为了掩饰尴尬,又开始呼喊诸葛姑娘。
“人呢?”天鸣子好生焦急。
南风刚想接话,天鸣子如释重负,“来了,来了。”
前一刻还是如释重负,后一刻就是疑惑忧虑,“这是谁呀?”
“什么情况?”南风站了起来。
“你的夜枭来了,但上面载的不是诸葛姑娘,而是另外一个女子。”天鸣子说道。
天鸣子言罢,不等南风发问,又道,“是个消瘦的黑衣女子。”
南风点了点头,来的应该是元安宁。
不多时,上空传来了元安宁的声音,“南风。”
南风尚未答话,天鸣子抢先喊道,“诸葛姑娘呢?”
“她不会来了,”元安宁说道,“解药在你身边的青石下。”
天鸣子闻言急忙翻动南风先前坐的那块青石,果真发现一个瓷瓶,“怎么藏在这里,也不怕碎了。”
可能是担心周围有埋伏,八爷一直自半空盘旋,见南风始终不曾上来,便冲其咕咕的叫了两声。
天鸣子见状,抓着南风的双腋奋力托送,“我好人做到底,再送你一程。”
南风升空之后,八爷俯冲接住,转而振翅飞高。
“你的眼睛怎么了?”元安宁关切的问道。
南风摇了摇头,“诸葛婵娟呢?”
“这”元安宁叹气摇头,“一言难尽,我本无心嗯?”
“怎么了?”南风疑惑问道。
“有只偌大飞禽自后面疾速追赶。”元安宁说道。
“什么飞禽?负载的是何人?”南风急切追问。
“是只白鹤,”元安宁说到此处便没了下文,等了片刻方才说道,“背上载的貌似是一只猿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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