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贝,故此二人才能收获如此丰富。
挖了一夜,二人蓬头垢面,灰头土脸,胖子脖子上挂着两个大口袋,手里还拎着两个大肚子陶瓮,诸葛婵娟扛着?头,另外一只手拎着一件怪模怪样的四足青铜器。
胖子也知道挖的兴起,错过了时辰,自老远就腆着脸冲南风笑,“啥时候来的,等急了吧。”
“你俩这是搞的哪一出?”南风哭笑不得。
“这事儿不怪我,要怪怪她,”胖子冲诸葛婵娟努嘴,“我说早点儿回来,她非缠着我挖那个洗脚盆。”
说话间莫离和大山自卧处坐了起来,胖子瞥了二人一眼,“他俩谁呀?”
胖子没有认出莫离,但莫离认出了他,欢喜爬起,“三哥!”
胖子闻言先是一愣,待得回过神来定睛细看,狂喜雀跃,“啊!莫离,哎呀呀呀。”
胖子甩下口袋,放下陶瓮,跑过去将莫离抱了起来,“瘦猴子打哪儿把你找着的,我做梦都在想你呀,太好了,太好了。”
胖子身形高大,双臂一揽,莫离直接双脚离地,气息不畅,连连咳嗽。
胖子见状急忙松手,摸头掐脸,“哎呀呀呀,怎么瘦成这样儿,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我们不止一次的说起过你,我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当年吕平川为了给胖子治病,将莫离的玉给当了,这事儿成了胖子的心病,一直耿耿于怀,始终感觉亏欠莫离,而今久别重逢,又见莫离骨瘦如柴,既高兴又心疼,说着眼圈儿竟然红了。
身边有旁人,胖子也感觉掉泪不爷们,便指着大山问道,“这个小兄弟又是谁呀。”
“三哥,这是我在长安结交的好朋友,名叫大山,六哥答应教他功夫。”莫离说道。
“好好好,小伙子别见外,以后都是自家人。”胖子冲大山表示欢迎。
大山也不是腼腆的人,听得胖子言语,急忙出言道谢。
“三哥,这些年你都在做什么?”莫离关切询问。
“我一直跟着南风帮他擦屁股,”胖子又摸莫离的脑袋,“小东西,长大了,会说话了,不喊胖子开始喊三哥了,哈哈哈。”
“我是怕喊胖子你会打我。”莫离笑道。
“哈哈哈哈,不会,我们怎么舍得打你,哎呀,真是太好了,大哥要是见着你,还不知道高兴成啥样呢,”胖子说到此处回头看向正在与诸葛婵娟说话的南风,“告诉你个好消息,大哥班师回朝了,现在就在城里。”
“真的?”南风欢喜确认。
诸葛婵娟接过了话头,“是真的,我们昨天下午亲眼看见平叛大军班师回朝,皇帝率领文武百官出城相迎,你大哥骑着战马走在陈将军左侧,穿的是将军铠甲,好不威风,胖子想上去跟他打招呼,考虑到人多眼杂,我就拦住了他。”
“一会儿咱们进城寻他去,”胖子说道,言罢,指着诸葛婵娟冲莫离说道,“愣着干啥,还不过去跟你六嫂问个好儿。”
听得胖子言语,诸葛婵娟喜笑颜开,待莫离走过来与她见礼时,好生亲近,嘘寒问暖,还主动为莫离察诊伤病。
莫离一走动,胖子才发现他腿脚不便利,“腿咋回事儿?”
莫离尚未答话,诸葛婵娟就接过了话头,“不碍事,不出三日,还他健步如飞。”
“三日?”南风皱眉侧目。
“我是谁呀。”诸葛婵娟冲南风挑了挑眉。
南风横了她一眼,歪头一旁,不与她说话。
“好啦,拿了包袱跟我走,”胖子冲莫离和大山打了个招呼,转而冲南风摆了摆手,“走走走,过去帮忙收拾东西。”
“你们挖了那么多,怎么收拾?”南风随口说道。
胖子指了指不远处的金鼎庙,“喏,往那儿送。”
“你想干嘛?”南风眉头微皱,那金鼎庙是梁国七大门派之一,号称有求必定,金字招牌,只要给予足够金钱,所求之事无有不成。
“还没想好,你想干嘛?”胖子反问。
南风没有接话,金鼎庙极为神秘,单是进门就需要纳金三千两,若是有所图求,对方还会根据所求的难易程度索取数量不等的黄金。
“我和诸葛都对这小庙儿挺好奇,走走走,过去捡金子,进去看看。”胖子扛上了布袋,刚要拎那两个陶瓮,大山殷勤的过来帮忙,别看那两个陶瓮不大,份量却重,大山竟然拿不动。
“哈哈,全是金饼子。”胖子自己拿了。
一斤十六两,三千两就是两百斤上下,金子很重,一锭马蹄金就有一斤左右,便是不用那些金器饰品,单是马蹄金和金饼就不止三千两,两个结实的布袋就装了。
“你俩在这儿守着,我们先去庙里转转。”胖子冲莫离和大山说道。
“三哥,我也想去。”莫离叫嚷。
“小毛孩子,凑什么热闹,在这儿等着,我们一会儿就回来。”胖子拎着布袋迈步先行。
莫离撇嘴不乐,又看南风,南风笑着歪了歪头,莫离大喜过望,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走过十几步,转头回来,“大山,你喜欢什么就自己拿,别客气。”
不多时,四人到得庙前,守门的士兵横戈拦住了他们,“知道规矩吗?”
“你说的是这个?”胖子放下布袋,将里面的黄金示于兵卒。
金鼎庙可能很长时间没人来过了,那几个兵卒见到这么多的黄金,无不惊讶瞠目。
“走。”胖子推开庙门,拿了布袋迈步欲行。
“等等,只能进去一个。”兵卒又拦。
胖子两眼一瞪,想要发火,诸葛婵娟急忙冲其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生事。
“喏,给你。”胖子将机会给了南风。
言罢,见南风皱着眉头不接那布袋,便循着南风的视线看向金鼎庙,金鼎庙的院子里很是空荡,除了那偌大的鼎炉,别无一物,一个驼背老者此时正拿着扫帚在清扫院子里的落叶。
“怎么了?”胖子低声问道。
“那老者双眼发白,乃翳症致盲。”诸葛婵娟低声说道。
“对呀,瞎子怎么能扫地,”胖子恍然大悟,转而妄自猜测,“肯定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南风摇了摇头,那老者深藏不漏倒是真的,但此人却不是甚么高手,在其头顶竟然有本相元神显现,但奇怪的是此人的本相元神并不是禽兽的原形真身,而是一盏发着幽蓝光亮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