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马匹奔行而过,苏重身影陡然充满山匪间缝隙,旋转腾挪一掠而过。
赵大山如堕冰窟。铺面而来的兵锋,让他险些窒息。
本以为躲过了张家算计,没想到却又遇上如此灾厄!
脑袋一片空白。
他浑浑噩噩,眼见山匪骑马冲到眼前,本能的躲到街旁。
回过神来之后,怒从心头起。
要给少爷报仇!
可当他怒瞪向山匪之时。
却发现山匪下饺子一般,噗通噗通从马上摔下。
赵大山目瞪口呆,转头看去,苏重竟然安然无恙的站在长街中间!
少爷!
赵大山大喜。
在看向山匪,却发现马匹之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全都栽在地上,没了声息。
“少……少爷!他们……都死啦?”赵大山结结巴巴。
自家少爷好大的杀性!
“去补刀,收战利品。”苏重对八个太保道。
又转头对赵大山道:“去把光头彪拖过来。”
八人一愣,脸上顿时满是喜色。
纷纷冲过去抓住马缰绳,马匹可是相当不菲的财物。看到地上有没死的山匪,立时补上一刀。
赵大山依言走入人群,找到光头彪。他那油光发亮的大光头太过显眼。
注意到他似乎双腿不能动,赵大山把光头彪手里的刀踢开,拉着他的腿,不管他的喝骂,直接拖到苏重身前。
“告诉我,张明达和你有没有关系。”苏重开口问道。
他本来是想刺死光头彪,没想到竟然被他意外躲过致命伤口,只是被刺中了脊椎。但此时他也已经废了。
光头彪明白自己的下场,根本就不理苏重,对着苏重破口大骂。
苏重眉头一皱,长剑一震,立时划开了光头彪的脖颈。
“上马,去张宅。”
苏重随便跳了一匹马,让赵大山在前面引路,快速冲向张家大宅。
他们今晚的任务可是要灭张家满门。这里只不过是个小插曲。
还没等他们走到张家,远远就看到了冲天火光。
“少爷,他这是也被抢了?”赵大山迟疑不定。
张家不是和白山匪有联系吗,怎么连张家也劫掠?
他哪里知道,光头彪不信任张明达。派了一半人手去堵门。
张明达哪里会想到如此变故。他的护院都交给了张前季,张家大宅防卫空前虚弱。
那些悍匪见自家兄弟在外劫掠,本就心里不平衡。见了这个软柿子,顿时不顾什么交情,直接开抢!
等到苏重等人来到张家大宅,就看到了门口处,一个扑倒在地的肥胖身影。
赵大山脸色一变,神色复杂的苏重道:“少爷,那就是张大山?没想到竟然死在了山匪手里。”
没能亲手杀掉张明达,赵大山颇为遗憾。
透过打开的朱门,张家大宅里面一片混乱。
“去杀光这些山匪。张家其他人就不要动了,但所有财货必须带走。”苏重对几人吩咐道。
“是!”八个人顿时跃跃欲试。
马蹄一纵,直接冲进了张家大院。
顿时,喊杀声响起一片。
苏重没再理会。把《杀戮刀法》练的纯属十三太保,对上这些山匪,兼职如砍瓜切菜。根本不用苏重担心。
他颇为疲惫的回到赵家货栈,一头扎进了自己卧房。
先是和张前季猛烈动手,又全力出手瞬间击杀十多山匪。苏重精力损耗非常大。现在停下来,顿时觉得浑身酸软,丹田内气几近干涸。
回到货栈房间,苏重调息半个小时之后,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清晨时分。
院子外面乱糟糟,苏重推门出去,马上被赵大山发现。
快步走到苏重身前,赵大山脸上满是喜色:“少爷,这次我们发了!”
苏重眉头一挑:“怎么回事?”
“少爷你知道我们从张明达那肥猪家里抄来多少银子吗?”赵大山眉飞色舞,眼里充满血丝,显然熬夜所致。
“足足十万两啊!”他脸上满是感慨:“这还只是从地下密室里发现的现银。他张家还有大批的田产土地,如果都加起来,差不多有数十万两啦!咱们奔波两三年,赚了三四千两银子,已经觉得了不起。哪知这张肥猪竟然如此的肥啊!”
苏重颇为意外:“这么富?”
赵大山狠狠点头:“就是这么富。”
苏重呵呵一笑:“富了好,咱们这也算劫富济贫。”
赵大山哈哈大笑。
苏重颇为欣喜,没想到临走了,还发了一笔横财。
“大山,值钱的东西我们都带走。至于张家的土地,就不要了。”
“不要了?那地可不少。”赵大山颇为踟蹰。他还没见过摞成一打的地契呢。
苏重斜睨一眼赵大山:“你以为张家就一个张明达?他还有宗族呢。那东西就是个祸害,你难道想要告诉别人,昨晚抢了张家的人是你,而不是光头彪!”
赵大山顿时一凛,狠狠一拍脑门:“我糊涂了。”
苏重点点头,没苛责:“尽快处理好事情,今天我们就走。”
“这么急?”赵大山吃惊道。
“开阳县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还留在这里等着让人收拾吗?狗官在怎么狗,他也是个官。真要一纸通缉捉拿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赵大山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少爷,我立马就去让他们收拾行囊。”
“多买几辆大车,反正咱不缺马。”
赵大山咧嘴一笑:“好嘞!”
只是马,昨晚就收了二三十匹,这又是一大笔财富。
苏重看着乐呵呵的赵大山。心道果然是人无横财不富。不怪那么多人作奸犯科当强盗。这种横财实在是太刺激。
老实人赵大山都刺激的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