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麻木村民

    第二天，村子仍然沐浴在寒冷，雾岚把村子笼罩在朦朦胧胧，村民们都不下地做田了，蜷缩着身子，抽着呛人的旱烟，懒洋洋地在村头里向火。

    有关昨天晚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都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而窃窃私语。

    虽然也感到了可怕，感到了恐惧。

    但是，这件事似乎是别人家的事，与他们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大家见面交谈了几句，打听了一下是在谁家传出来的，却没能肯定是哪一家子的事，一切都回复到原来的生活状态里去。

    村民那种懒慵的情景，如同岁月一样，几乎是没有什么变化地不停地重复着：人们聚在一起，向火，抽呛人的旱烟，有小钱的，聚在一起赌两手。

    没有的呢，旁观，或者互相传递村里谁的老婆，又被村长睡了。

    又或者谁和谁好了，没床，在林子里干，被谁看到了。

    于是，大家嘿嘿而笑。

    这个题材的说话，起村里昨天晚有叫喊声的事情来，有趣得多了！

    大家本来缩手缩脚的，可一说到桃色新闻，都如打了鸡血针一样，顿时兴奋起来。

    恨不得自己也好一个，也到林子里打地滚。

    看着这日子的平淡与懒慵，色情与麻木，还真让人不敢相信，村里昨天晚出事了，出大事了！

    那个一晚惶惶不可终日的村民，真不敢相信村子里会平静得什么似的。

    他心里不免怪怪地想：难道村里死了人了，大家也这么麻木不仁吗？

    瞅瞅他们，仿佛昨天晚的事，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人们等到雾岚散去，有生计需要忙的到田间去，没事的胡混着。

    从日出到日落，再没有人提起过昨晚那神秘又令人惊惧的哀求声，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村里发生过什么事情，更别说听到过那哀鸣一般的惨叫声了！

    只有那个村民在独自忧心忡忡而又神经兮兮。

    他在村子里来回地往返，到人堆去探头倾听一下，当发现村民不是谈论午夜里的事，他离开，走去第二拔人群去。

    可是，他仍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只得微弯着背脊，稍稍抬起已经黑间白的头，眼睛只盯着来往于林村的人们，不停地望着每一个在他面前经过的村民，希望他们主动谈起昨天晚的那声怪异的惨叫声。

    可是，真的好象没有谁听到过那声惊恐又尖利的惨叫声！

    他几乎是怀着一种近乎恐惧的、希望得到证实的心情，凝视着在他眼前经过的或者忙于操持，或者无所事事的神情冷冷的脸孔。

    这些常常嘴巴不停、唠叨个没完，能把村里豆丁点事说得大如座山的村民们，今天不知怎么的总是不言不语地在他面前经过，好象还变得陌生又冷若冰霜了呢！

    这不对头，肯定不对头。

    村里面出了件这么大的事，村民怎么能够这样麻木啊？

    难不成死人的事落在谁家了，才会引得大家嚎啕大哭起来吗？

    而一想到谁家死了人这个问题，那村民“咯吱”一声，想到了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