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支队长,刚才,不是说镬头低下有血吗?是不是灶下有问题?”
吕和良会意地点点头,走前去,一把拿起镬头,果然在镬头低下有潮潮的血液,正沿着镬低往边沿流。
这个现象太诡异了,有些违背自然规律。
因为镬头未动它的时候,镬低是最低处,怎么可能血由镬低往四下里流呢?
岂不是水往高处流?
大家神色紧张地四处里查看。也巴掌般大小的厨房。
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十平方米。砌着一排张挂着蜘蛛的灶台,灶台摆着刚才吕和良提起来的陈旧的铁镬,旁边还有一个饭锅,坐在另一个灶台,九十度弯位后是一米长的平台,面放着一块砧板!
可是这么小的地方,明明听到刑警在对着另一个人呼喝了,可是,大家冲进来了,人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也一眨眼的功夫,人呢?嗨,太不可思议了!
大家才不信那个邪呢,再四处仔细地察看,发现根本没办法把人藏起来的,而且时间这么快,也前后两分钟左右,因而更显得诡异得不得了!
这时,吕和良觉得自己的鞋有些滑,用电筒往下照,不觉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惊呼道:
“嘿,大家快看,这是什么来呢?”
大家循声低头一看,都不禁吃了一惊!
地板竟然有一滩粘糊糊的东西,伸手去沾点手指头察看,是一滩子血!
然而,它起血来又粘稠许多。吕和良放到鼻子嗅了嗅,味道完全是血腥味。
可怎么看,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流出来的,又不见有任何生物被宰的迹象。
这样子突兀地在地板渗出一滩子有血腥味的红色粘液来,难免不令人惊惧。
如此诡异的现象,加黎明前的寒风的凛冽,使得刑警们不寒而栗。
吕和良一看大家,个个都有些在瑟瑟发抖了,他自己也不觉打了一个寒颤,与谢全交换了一下眼色,说厨房太小,先收队吧,等天亮了后再察看过。
大家等队长这句话等了很久了,这会儿一听到,有大松一口气的感觉,再次争先恐后地往门外去。
厨房里人多,而厨房又窄小。和刚才在厨房里叫喊那个不见影儿的刑警一道进警队工作的一个小青年,名字叫做吴绍康的,争着往门外走。
这个吴绍康很胆小的。入厨房的时候,他是跟在刑警们的最后面入的,厨房里已经人头涌动了,他还是“嗦嗦”地抖个不停,一副生人没生胆的样子。
现在听吕队长说先回到厨房外等天大亮之后再搜查吧,他想第一个抢先出门去。
可是,临到门口时,吴绍康的一只脚都已经跨出门槛儿了,竟然听得那个在厨房里叫喊却不见影儿的刑警叫:“哎呀,吴绍康,你等等我!”
吴绍康一愣,人站在门槛不动了。他几乎是自然反应地回过头去,想找那个在厨房里叫喊却不见影儿的刑警!
可人影涌动,哪有那个刑警啊!
天啊!不巴掌大的地方吗?刚才大家找遍厨房是不见他,临走的时候却听见他在呼叫吴绍康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