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听得吕和良越说越神之际,在这时候,法医慌慌张张冲了过来,也不管领导在商量什么事了。
陈局长一看法医慌慌张张的样子,愣了一下,才省悟到今天真的碰特别事情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法医,想听听他说什么来着。
岂料法医嘴巴哆嗦着,是说不出话来。
他惊恐的眼睛在眼镜片后露出了胆怯的神情。
法医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等自己的慌张定下来之后,才口吃地向局长汇报道:
“不可能的,局长,真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昨天晚才死,尸骨发生被氧化过的铜绿呢?而且,也太怪了。那个入屋偷东西的老者,他脖子的抓痕不是人类的抓痕来的”
法医的神色慌张,把刑警们和村民的眼睛都吸引过来了。
看他脸色的苍白,眼镜片后那双眼睛的惊恐状态,知道碰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于是,有刑警们在互相交头接耳,有村民们嗡嗡营营的议论。
同样地,法医那句小偷被掐死的抓痕不是人类抓痕的说话,一下子把气氛凝固起来。
陈伟锦局长很震惊,瞪大眼睛看了看法医,才发觉他的神情太夸张了!
已经引起人们不必要的恐慌,于是在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马用严厉的眼神盯着法医。
陈伟锦局长伸手摆了摆,示意法医别再继续往下说下去了。
陈伟锦随后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抬起了头。
在金黄色的刺眼的阳光,他仿佛看到了一张张恐怖的、干瘦的、龇牙咧嘴、眼眶没有眼睛的鬼魂,正隐蔽在洼地树林子的四周,正眼睛空洞而惊骇地注视着大家,故意把现场推向恐怖的极高境界,布设一道又一道没法解释的迷阵来考验刑警们的智慧。
“难啊,吕和良队长,我们碰有史以来最惊世骇俗、最无法解释的谜案了,看来情况很不妙啊。还是回局里研究研究再说吧。”
陈伟锦对着吕和良说。
他伸手到裤袋里,掏出深红色的、盒两面印有华表的华牌香烟,从盒里抽出一支递给吕和良,放一支到嘴叼着,点,很享受地吸一口。
法医虽然被示意不要再传播恐怖气氛了,但他仍然惊惶失措地站在局长与队长不远处。
听得局长说要回局里再研究讨论,他生怕那具已经开始氧化的尸体不能拿回局里的解剖室似的。
风风火火地叫同来的一个小法医,匆匆忙忙打开装尸袋,把那具不是人类掐死的尸体装好来。两人完全投入到善后工作去了,根本没有注意到现场不和谐的气氛。
看到法医和他的助手一副收拾行当准备打道回府的样子,刑警们也不是傻的。
都是提头晓尾的人物,也纷纷动起手来,在做撤离前的准备。
拆警戒线的拆警戒线;拿封条封屋的封屋。
法医还很怪,怎么局长还没下令撤离,大家动手做准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