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们事后所说,那种感觉的确是好长一会儿,但也还不致于一个晚都感到恐怖。
所以后来大家认为马二长是精神受了太大刺激,发神经病了。
于是纷纷摇头叹息,累了该睡还是各自睡去,没当回事儿了。
当然,也不完全都很不当回事了。
因为有些现象仍然诡异,仍然无法解释。
如好好的监室里,怎么幽幽地掠过阵阵阴风呢?
感觉有些象起风的样子。
大家觉得很怪,这监室窗口不多个,莫明地起了雾气,后来雾气还越来越大,整个监室里雾蒙蒙地一片了!
那些浓雾有些象晚秋时节的半山腰,大团大团的雾气把山头包围起来的样子。
很快围在了马二长的周围。
这个时候,马二长反而不哼声了。
不是他不再说话,感觉是他被人护了嘴似的,“唔唔”地闷叫。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雾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又是谁在护马二长的嘴巴呢?
要说到那个时节在野外有此现象不足为,但现在是夏天,天还有星星,监室也仅得一个小窗,窗外还不是对着空旷之地,而是高大的围墙,距离也半米左右。
如此结构,天要有多么浓厚的迷雾,才可能从外面弥漫进来!
而当监室里的重刑犯们述说着那个晚的情况时,刑警们知道,那晚其实大地并没有雾!
而重刑犯们竟然说,雾太浓了,以致他们对面不能相见,虽然知道彼此在巴掌大的监室里,可互相间再也看不见彼此了。
那时大家诧异得不得了,知道遇神秘的诡异事情了,有心想看个究竟,却有心无力。
人如同缺氧一样,心慌气紧得不得了,还各自瘫软在自己的床动弹不得!
到后来,那阵说不来的阴风越来越冷了,而那种冷不是天寒地冻意义的冷,是一种直透人的心灵的阴冷。
仿佛他们已经被置于地狱了似的,被置于异世之处了,没有阳气,没有生命的迹象。
因此他们除了浑身紧缩,还害怕得无以自拔。
他们的脑子里掠过一阵又一阵的惊恐,紧迫着他们的大脑神经,心之脆弱得死去还要厉害!
人像掉入了黑暗的无低深渊!
而且一直在往下掉!
害怕与惊骇不断地出现在他们的周围,考验着他们的承受能力。
整个晚,恐惧感是一阵接着一阵,他们都不知到是怎么熬过来的。
脆弱的心灵被痛苦煎熬了整整一个晚,直到天亮了才慢慢地消退。
而更恐怖的是,他们谁都没有料到,第二天早,当那种诡异的浓雾渐渐散去之后,他们却发现马二长仍然是面对着墙壁席地而坐,身体一动不动。
有个胆大些的道友连叫了几声马二长,但这个短命种却一声儿也不回答道友的询问。
道友于是小心翼翼地靠近去,碰一磁马二长的肩膀,才发现马二长已经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