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家手忙脚乱抬得大哥蔡下得楼去,大哥蔡两眼紧闭,牙关紧咬。
等大家准备截的士的时候,大哥蔡虽然仍然眼睛紧闭,却突然在地张开嘴来乱叫起来,手和脚乱打乱舞。
有个小兄弟见的士来了,弯腰要去扶他,不料,大哥蔡竟然双手往外一推,一下子把那个想扶他起来的小兄弟推出十多步远!
一个躺在地的人,两眼尚且还未张开,他何来感知力知道有人走近来要扶他?
他何来如此蛮力将人推离十多步远?
小兄弟们不禁疑窦丛生,都皱着眉头惊骇得不得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得大哥蔡骂道,那地方是随便可以去打忧的吗?
我老伯放过你们,大家也不会放过你们呀!
于是大家面面相觑,知道今天来错地方了。
可是,小兄弟们不能扔下大哥蔡在火葬场大门外的公路旁呀,对吧?
这时有个胆子大些的兄弟知道大哥蔡被附身了,要是有道符什么的好办了。
但附近没有,他壮着胆前给大哥蔡两掌。
“啪啪”的清脆声来得干脆、突然、出其不意,只听大哥蔡“嗷”的一声怪叫,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吐一口气,然后再躺下沉沉大睡。
这样一来,谁去碰他、扶他,他都软绵绵的听凭别人的摆布了。
兄弟们因此终于松了一口气,赶忙把大哥蔡扶的士,送他回家。
这大哥蔡经历了这一次之后,身体虽然日渐恢复过来,但人好象被人抽了魂似的,完全变了一个人。
平时的暴戾不见了,人是恹恹的不愿离家,还有些怕光。
出门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也要戴顶帽子,撑把雨伞遮阳。
兄弟们见大哥蔡仿佛被人宫过一样,知道往日的胡作非为一去不复返了,有树倒猢狲散的味道。
其实也知道再如此胡混下去并没有什么好结果,于是找工做的找工做去了;另外投奔别的大哥的投奔别的大哥去了。
大哥蔡的家里是门庭冷落车马稀,他的父母反倒因此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从始大哥蔡改邪归正,可以生生性性找份工作,安安乐乐度过后半生了。
但事情并没有如此完美。
大哥蔡虽然不再惹事生非,但却越来越神神化化,有时候一个人对着墙壁也可以唠唠叨叨半天。
家人见状,心又如从半空跌了下来一样,从悬着变成凉了半截!
问他半天里对着墙壁到底说什么呢?
难道对着墙壁说半天胡话能解决吃饭问题么?
将来我们两个老人家走了之后,你拿什么度你的后半生呀?
大哥蔡一脸痴呆相,似乎听到了父母的说话,又似乎还是云里雾里。
被问得烦不胜烦的时候,凸兀地顶撞父母道:
“我的事,你们别理啦!”
父母当然大失所望,一脸错愕不已的表情回望着大哥蔡,反问道:
“我们不理你,谁还来理你?往日那帮猪朋狗友不见来理你?看你一副痴呆样,真不知我们辈子做错了什么事!得你这么个不是终日欺行霸市、惹事生非,是痴呆扮傻的仔,造孽啊!再不快些醒过来正经找份工做,真不知你后半辈子怎么过!”
那大哥蔡一听要他出去找份工做,顿时不再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