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他突然心慌气紧起来。
沿着那两道被车轮压过的痕迹看过去,在不远处,公路旁边的斜坡,有好几株小树木被压倒了。
断裂的树干,露着淡黄色的伤口和折痕。
这些折痕的新鲜程度仿佛刚刚才被压断一样!
刘国的心里不免“咯噔”地跳动了一下。
一个疑问迅速在他大脑升起:天还这么早,是谁如此不小心呢?
开车辗过路旁的草地,然后一头把路边的树木撞断?
撞断?
那岂不是车辆也冲到路旁下了?
刘国猛然踩下刹车,小心翼翼地下车走前去看一眼,不免倒吸起一口凉气来!
眼前的斜坡下,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侧躺在杂乱的树木旁。
透过车辆的玻璃窗,影影绰绰可以看到几个刑警的身影,一动不动地侧卧在车里面。
血从几个警察的额头、脸、身流了下来,凝结成纵横交错的状纹路。
刘国免不了大吃一惊,立即拿出手机来,向110警务值班心报了警。
那边听说自家人的车辆侧躺在县火葬场的公路边,也大吃一惊!
听刘国的报告,警车里面还躺着警员,立即叫医院救护车火速前往抢救。
所幸的是,几个刑警都没有生命危险。
在他们能说话的时候,刑警局的领导亲自来到医院,询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吕和良和那个名字叫做谢全的老警察顾左右而言他。
警察局长也是个提头晓尾的人,背对着许多前来探访的警察,用眼色直勾勾地看着吕和良,意思是不方便在众人面前说吗?
吕和良不作任何动作,只是傻傻地笑看着局长。
局长当即明白他这是示意容后再说的意思。
于是说了几句表面客套的说话,要吕和良他们多休息,站起来对前来看望吕和良的其他警察说,意思情义到了行了,别太过搞忧病人休息才是。
大家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纷纷安慰了吕和良他们几个,知趣地退出病房去了。
局长也和他的几个身边人装作走出医院去的样子,却一个回马枪,静悄悄地回到吕和良的病房来,关病房门,这才问吕和良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和良和谢全,还有小潘,见没有外人了,把整个经过对局领导们讲。
在讲之前,几乎是自然反应地挺了挺腰板,欲言又止,一脸慌张神色的样子,知道遇可怕的事情了。
“嗨,吕和良,别惊!我和局里的主要领导都在呢。遇什么事情了不妨和我们说,我们会尽一切最大可能来帮助解决问题的。你放心大胆地说吧!”局长一看吕和良他们三个那种样子,知道遇惊世骇俗的事情了,连忙安慰道。
吕和良的嘴巴于是翕动了几下,仍然说不出话来。
这也难怪,回忆起昨天晚的经过,吕和良他们仍然心有余悸啊!
看他在说话之前,还对病房里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不适宜知道这种事的人了,才肯讲述,可从窥见一斑。
只听他轻微地颤抖着,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说:
“局长,好得人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