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像一团膨胀的棉花糖正在被阴叔吃掉那样。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压制着四人,大伙儿都觉得快要窒息了。
那吕和良在临死的时候,还想再看一眼潘晓利,希望他能把今晚的情况向面汇报。
可那潘晓利却好象不关他的事似的,静静地倒在地,竟然发出轻微的鼾声!
他的旁边,那个整个晚被折磨的梁静,她身体空浮出一个粉红色浅浅的气团,显得特别漂亮。
让吕和良不禁感叹起来,漂亮是漂亮,即使快要变成鬼,还是那么美丽动人。
粉红气团里有个非常模糊的轮廓,依稀是粱静的样子,只是看不真切细节。
随着压迫感的加强,吕和良的意识几乎完全快要消失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做好了跟这个世界告别的准备。
不知道那阴叔出于什么目的,在这关键时刻,居然不挤压他们了,笼罩住四人身边的黑烟也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在黑烟消失之际,那阴叔的阴魂仿佛被火烫伤了似的,蹦达着抽气如风箱,如被火燎过那样,他身起满了硕大的脓包,而且变得特别清楚,让人感到莫明其妙。
在这时候,只听吕和良失态地“咯咯”笑了起来。
他笑得在地滚了几滚,才坐起来,用手揉着自己的眼睛,说:
“这厮以为他真是猛鬼哩!连我身暗藏有辟鬼经他也敢缠!还不被燎起包!我看明天晚苍五县火葬场里无人值班了。”
那阴魂听得吕和良如此嘲弄他,不禁浑身颤抖起来,突然举起双手,昂天嗥叫起来。
那嘶哑的、充满了仇恨的鬼音,在这快要黎明的黑暗里嘶嘶地响起,令人胆寒得浑身不自觉地颤栗起来。
末了,那满身长满了脓包的阴魂在村口转盘的另一边突然站住,不知什么时候,他怀里多了颗溃烂的不像样子的脑袋,他将脑袋装在脖子,恶狠狠的冲吕和良说:
“小子,这事儿不算完,老子他妈跟你耗了。”
这时,清晨第一缕光线射穿云层,伴随着村子里的鸡鸣声,寅时已过,卯时到了。
吕和良于是对大伙儿说:
“大家可以放心了,算最恶的猛鬼,也难抵卯时天地初开的阳气。”
眼看着仓皇逃走的阴魂,大伙儿仍然心有余悸,不能像吕和良那样地爽朗而愉悦地笑出声来。
这时,潘晓利也醒过来了,一眼看见梁静仍然躺在地,他扑近去,抬起梁静摇晃道:
“梁静,梁静,你没事吧?你快醒醒啊!看,人人都没事。咋你受如此苦难呢?”
谢全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潘晓利骂道:
“好你个潘晓利啊!真是重色轻友!什么叫人人都没事?知不知道你晕倒的时候,我们发生了什么没有?我建议,吕支队长,回去好好批评他!都不知他刚才是真晕倒了,还是装晕倒了!”
吕和良闻言,只有苦笑笑。
“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不知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