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被鬼缠着呢!有你这样咒自己女朋友的吗?你不和我说真话也算了,干吗要用这些鬼话来骗我?咒我?我让你很讨厌吗?要是不喜欢我,大不了我们分手是了,何必用这么狠毒的说话来说我呢?我还不至于让你恨到这个地步吧?”
潘晓利听得连忙啧啧嘴,“我说我讲的话你不会信的,你却非要一个解释不可!怎么样,真说出来了,你还真不信了。叫我怎么解释呢?”
这天才亮,四周依旧灰蒙蒙的笼罩着尚没褪去的夜色,梁静听得潘晓利的说话不似开玩笑的样子,不免有些儿被吓得寒毛直竖,她那颗小胆可是经不住这么吓的。
可是,潘晓利的说话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粱静冲着潘晓利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的说:
“你说——你对我究竟做了什么,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潘晓利想,再隐瞒是隐瞒不下去了,搞不好粱静要告他个亵渎妇女罪来着。
于是,潘晓利从火葬场路边被鬼迷,把车开落路边说起,一直说到昨天晚她被阴魂牵出来驱赶,差点儿魂魄被甩出来。
“是的,整个过程匪夷所思,我必须承认,如果没亲身经历,谁讲给我听我都以为是在听鬼故事而已。”最后,潘晓利补充道。
粱静听后,瞪了潘晓利一眼,怒道:
“胡说八道,骗你家里人去吧!”
缩在树干后的吕和良看不过去了,他从路边的树干后爬出来,说:
“潘晓利没有骗你!我是县刑警支队的支队长吕和良,你是本县人,估计你也听说过我的名字吧?我敢保证,晓利说的都是实话。”
粱静才没听说过刑警支队有个什么吕和良呢,她早些儿才死了父亲,把父亲葬到县火葬场去的时候,倒是听说过有个曾经与鬼魂打交道很厉害的吕和良。
不知那个吕和良是否是眼前的这个吕和良?
但即使这样,显然仍然没办法接受这一状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吕和良说:
“梁静是吧,你还别不信,你可能早漱口的时候,应该已经发现你脖子有一圈不知是什么时候印去的红色线圈了吧,是象被刀口绕着脖子转一圈的样子。那是阴鬼在你身留下的印记。再说了,你今晚在家睡觉之前,是没有见过我们的,你睡得好好的,怎么会穿着睡衣躺在村口马路了呢?什么时候出来的?谁和你出来的,都不知道是吧?可你清醒之后,人在这里了。我们不可能静悄悄地摸入村子里去的。算你睡得熟,可村里的狗会吠叫啊!村民会醒过来啊!你妈妈会不准我们带你出屋子啊!那样,我们怎么近得你卧室而对你做什么手脚,对吧?更何况你还是晓利女朋友,我们能对你不敬吗?”
吕和良如此一解释,粱静想想,也有道理,脸色顿时变了。
吕和良见梁静被说服了,转过头来对谢全说:
“梁静的事,我看,由潘晓利陪她回家行了。我们,是不是赶到县火葬场去,与刘国汇合,看看阴叔是不是不在值班室了?”
谢全一听,如同醍醐灌顶,还埋怨说:
“嘿,你这个吕队长啊,怎么不早说这个事呢?这是多么重要的事啊!”
“哎,别说了,当时心里有话想说的,被她一吵闹,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事了。”
说完,一行人火速往火葬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