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筒光一齐照着堂屋,慢慢察看。
唐树棕的死相真是惨不忍睹!
除了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至死也没敢闭下眼睑之外,很怪地,他的两颊凹陷下去,皮肤干瘪,肤色发黑。
胸部被什么东西咬下一块肉来,伤口开始於黑、干燥,有轻微的灼伤痕迹。
有经常山打猎的村民提出异议道:
“这太诡秘了。正常情况下,即使被什么活物咬着了,他的伤口也不应该有灼伤痕。我虽然见过很多山被噬咬过的动物,象唐树棕这样子情况的,还是头一回看见。”
村长其实也感到很恐怖。
但身为村长,即使今天下午县公安局那个吕和良支队长与他交底时,曾经让他知道了阴叔的屋子里有许多不可解释的骇异事情。
此刻,又听了猎人的说话,他的确深感恐惧,可他还是没有乱阵脚。
他对来到这里的村民说:
“大家都看到眼前的场景了,也许大家还有许多话想说,但我想对大家说,大家还是把这件事烂在心里算了。我们的孩子明天还要课,我们家里的老婆、父母还要过正常的生活,而不是生活在恐惧和谣言”
村民觉得村长真是心思慎密,讲话有水平,都点头赞许。
村长见村民被自己的说话打动了,趁势叫大家一起把房子保护起来,砍些木条在屋子周围做一道栅栏,并贴出布告,严正声明,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
做完这些,天也微亮起来,村长于是打电话告诉吕和良知道,阴叔租住的屋子,昨天晚又出事了。
一个村民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擅闯进那间屋子里,结果死在了里面。
样子死得很难看啊!
吕和良接到冷水村村长打来的电话后,感到事态严重起来。
虽然也做了封屋等防范手段,但阴叔的屋子里仍然出人命案了,这事不及早解决,迟早还得出事。
这个阴叔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人物。
自己几次都差那么点儿被他害死。
至今仍然活着,只能说是吉人天相了。
当然,案情是警情,身为刑警人员,绝没有退缩的理由的。
吕和良当即带着专案组的刑警们,驱车前往冷水村。
路,那好好的天气忽然变了脸,没多久,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车窗,发出滴哩嗒啦的响声。
警车前往冷水村的道路,人们因为要躲雨,都缩在屋檐下,使得路人迹稀少起来。
警车冒雨前进,玻璃窗老被雨水遮挡得模糊起来。
雨括刚把雨水括掉,眨眼之间,车窗又满是雨水。
这场雨下得真大,车辆轮胎辗在路面,回响着单调又落寞的“啧啧”水声,让人心里莫明地产生忐忑不安的情绪。
磨磨蹭蹭跑了近三个小时,车辆才在雨水驶入冷水村。
村长与村委几个干部撑着雨伞,伫立在村口的道路旁翘首以待,情绪已经显出焦急来了。
那几把黑色的雨伞,在村口路边晃来荡去的,很诡异的如同巨大的野菌,在灰蒙蒙的雨色活动起来了,更显得恐怖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