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想跺跺脚,暖和暖和身体。
不行,有纪律在,不能发出声响暴露目标!
大家只好咬牙坚持。
正在刑警们不知所措之际,也大概是下半夜四点半钟的时候,阴叔租住的屋子里,忽然亮起了幽幽的灯光。
远远看去,那灯光带着蓝色光焰,还有绿色间杂其。
与其说是灯光倒不如说是山坟茔的莹火!
吕和良也感觉到异常。
但他是个公务执行者,当他看到情况利于把匪徒抓捕归案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冲进去,把嫌疑犯抓回局里审个水落石出!
他大手一挥,叫声“冲”,带头朝阴叔租住的屋子冲过去。
专案组的同志们疾恶如仇,象离弦之箭一样冲过去。
冲到房门前时,他们毫不犹豫地一脚把那房门踹开,蜂拥而入。
这时候,屋子里那怪的亮光熄灭了。
屋子里顿时漆黑一团。
一阵阴风掠过,掠得刑警们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他们立即打亮手电简,却发现屋子里什么人也没有。
于是从堂屋搜到里屋,仍然不见一个人影。
这间屋子他们太熟悉了,巴掌大的地方,又没有什么家具杂物,怎么是看不到人影呢?
既然没有人,那亮着的光为什么又熄灭了呢?
肯定在屋里的,跑不了了!
于是刑警们细心地察看着周围环境,在里屋潮湿的地面,有被人翻弄过的泥土,泥土湿湿的,透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对!是血腥味!
墙角那儿,一条雪白的被砍下来的手臂呈现在人们眼前!
那手臂还淌着鲜红的血,正滴到地面的泥土。
吕和良站了起来,对着人群喊:
“谢全,快来看!有一只被砍下来的手臂呢。谢全,谢全,喂,你们谁看见谢全了?”
人群有个刑警说:
“好象没见他进来过。”
吕和良说:
“那还不快些找找看,别把他拉在屋子外了。”
几个刑警听得如此吩咐,回到堂屋去。
堂屋并不大,照一下全看完了,没见谢全的身影,只得往屋子外头找去。
他们刚刚跨出大门外,黑夜里,在凛冽的寒风,一声从远处传来的惊叫声,令人心惊胆颤地传来。
“哎唷,竟敢咬我!想死了你!哟呀”
又听得一阵撕打声,才见两条人影,影影绰绰的,从阴叔屋子对开处的果树林里走了出来,朝这边走过来。
吕和良和刑警们顿时又兴奋又头皮发麻。
兴奋的是,莫不是谢全抓住阴叔了?
头皮发麻的是,阴叔要真被抓住了,又不知会惹出什么事儿呢!
等到两条黑影渐渐走近来,众人一看,除了谢全,他旁边的竟然是火葬场办公室主任刘国!
“嗨,怎么会是你啊?”吕和良对老熟人打招呼道。
那刘国身已经是一身泥垢,他一边拍打自己的衣服一边回答说: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呵!”
刑警们见两人走路的样子有些跛,赶忙冲过去,扶着两人往这边走过来。
吕和良看着晨曦的刘国,知他跑到冷水村来,必然又有什么稀古怪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