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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瞪着惊恐的眼睛,问谢全道:
“谢全,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落在后面的?是什么东西咬了你呢?现在谁又和你在一起?”
谢全仍然是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护着他被咬伤的手臂,正想说句什么的时候,那个和谢全在一起的人开腔了:
“怎么,连老熟人也不认得了?”
那人一说话,吕和良听出来了。
哦,原来是县火葬场办公室主任刘国!
“嗨,怎么会是你啊?”吕和良对老熟人打招呼道。
那刘国身已经是一身泥垢,他一边拍打自己的衣服一边回答说: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呵!”
谢全在一旁也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唉,这个劫看来是没法躲掉的。在你们冲进阴叔房子的刹那间,那阴叔有所发觉了。他不是立即把灯吹灭了吗?也许,你们没能看到,在你们拥进去的同时,他却趁黑溜出门外来。那道妄想遁形的黑烟,我看得清清楚楚,想瞒天过海?门都没有!”
“怪不得我们一进入屋子里的时候,有一阵阴风从我们的面部掠过!却原来是阴叔遁形而逃!”
“可不是么!他一隐出门口,我站在门口那儿。他的骨骼在我的老眼看来,隐不了形的。我于是转身追。他开始以为我是乱打乱撞,碰巧看到他一点儿什么,继续隐身而逃,后来发现完全瞒不过我,他很惊讶地停下来不跑了。”
“这么说,你看见阴叔的面容了?”
“没有!不怕告诉你们,如果是你们看见了,会有灾难的”
“这么说,你看见的是”
“可不是!是他的魂魄喂!俗话说的撞见鬼啊!幽幽怨怨的,站又站不稳,眼睛又会勾魂!老子都不敢直视他!怕着了他的道了。”
“哗!如此得人惊啊?”
“可不是!见我不他的当,勾我不到,又迷我不着,他竟然”
“怎么了啦?”
“他想转身继续跑呗。可刚跑了几步,被躲藏在果林子里的刘主任站起来一吓,那阴叔惊得魂飞魄散似的,再无心默念隐身经了,人也现形了!他哆嗦地一站定,逐渐显出真貌来,气不接下气的。完全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那身形在微明的晨光渐渐展露出来。我见他一副快要站不稳的样子,扑前去捉他的双手,想把他反扭起来,好押给你们把他铐了。岂料他狗急跳墙,附下头来,对着我的手咬。”
“这么凶恶?”
“恶什么!那是狗急跳墙!”
“那你真是打鬼英雄了!那么,后来呢?”
“哎,后来惨了。他这么咬一口不要紧呀,对吧?可不知他的口里是不是有尸毒,我被咬过的手臂特别痛,痛得根本没法忍受!我一面呼叫着一面缩回手,天呀!伤口处竟然起白沫。象硫酸倒在肉体一样,既惨不忍睹又钻心般地痛!”
听完谢全的叙述,吕和良和在场的刑警们轻轻抬起谢全的手臂来看。
借着手电筒光,大家看到谢全的手已经露出了象是被灼烧过的肉体。
所有被咬过的地方,皮肤真如被硫酸灼伤过一样,不仅收缩卷曲,还有烧焦变黑的痂点。
那简直是惨不忍睹的画面!
正当大家替谢全难受之际,已经微露晨光的天际,那间模模糊糊的屋子,这时又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声:
“哎唷,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