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多了必然会分成小群体的。
这三两个走近一点的时候,免不了要一吐心里苦水不可。
更有甚者,有人还私下里劝莉莉,吕和良这个人要不得的,太阴了!
这太阴了三个字,到底是说吕和良的人气阴,还是性情阴,嘿嘿,你自个儿揣测去!
因此,很快大家形成了一种对吕和良有看法的氛围。
第二天回到单位班,许多有关吕和良租住的屋子里有鬼的传言,在单位里流传开了。
大家很自然地把吕和良当作另类看待,都用怪怪的眼神看他。
下午,单位分配征地任务的时候,说什么,都没有人肯和吕和良同一个小组了。
分派工作任务是在用竹竿搭起的竹棚子里举行的。
身材高挑、脸色青秀的未来殡葬工作者们,坐在长条凳,互相悄悄地交头接耳,暗串联好分组的事宜。
他们不管是坐着的也好,抑或双手交叉着站在坐着的同事们身后的也罢,都离得吕和良远远的,好象他生了会传染的麻风病一样。
场长干瘦的身体反抄着双手,绷着他苍白的脸庞,乌黑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偶尔还露出黄带黑的牙齿,正在以抑扬顿挫的语调,一字一句地动员大家到被征地的农民家里后,要态度诚恳、热情大方,同时,坚守价钱底线,轻易不增加征地价钱。
会议的核心是少花钱,多办事,这是必须信守的原则。
这样的工作虽然有难度,但却是必须完成的任务。
场长这样子一说,有人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有人抱怨地说:
“嗐!又要不喂草,又要挤人家的奶,世间那有这样的好事呀?”
场长当即弹了弹粘在他衣裳的烟灰,抬起了他有些苍白的脸,挥起手来道:
“同志们,请相信大家的几年大学不是白读的,而农民又是纯朴的,请拿出你们的真诚、热情、自信、口才,一定能够完成工作任务的。现在,按照你们自己组合起来的小组,去动员农民把山地卖给你们吧!”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埋怨,却又不便说出来,于是惴惴不安离开竹棚而去。
吕和良没有人和他共一个小组,心里当然不好受,可他是个不爱说话的人。
他心里想向别人解释一下自己出租屋里的事情,以此消熄别人对他的误解。
可却没有人当面问他,他租住的出租屋到底是怎么了?
他当然不好作解释。
难不成你像祥林嫂那样,见人扯着人家衣角,然后解释你租屋里的事喽?
人家不把你当傻子来看,那才怪呢!
但这样一来,可气的是,单位按规划准备征用的最北面那个山头,大家知道那山头有些怪异的解释不清楚的事情,都不肯接那个任务。
还一致推举由吕和良去做那个山头主人的工作,说吕和良是不怕那些事的,他去最合适不过了!
吕和良只能错愕地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