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去大便,这一蹲,却意外地看到了一幕本该不应他看到的场面。
只见场长瘦削的、长长的身影,从那个山主屋子走出来。
这说明了什么?
很有可能的是,场长和山主串通好了,然后
既然情况如此险恶,而自己又没有抗争的能力,倒不如不出声为妙,看看这件事的真实意图再说吧。
大不了,当作是自己操作失误罢了,断不会当什么经济犯罪的。
再说,自己没做过那种事,自然心不怯。
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吕和良抱着这种坦然的、淡定的,看看再说的态度,回到单位班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安然度日。
反正自从次同事们到过他租住的屋子后,很少有人跟他来往、交心了。
而他又是个性格内向的人,落得清静。
因为同事之间不太来往,自然听不到别人背后说他什么来着,因此心没那么烦。
但在他的心里,却始终装着一个让他忐忑不安的问题,那是单位里会如何处置他!
毕竟按现在大家的议论,吕和良可是个胆大妄为的人,一个擅作主张的人!
但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个领导过问过他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出那么高的收购价?
好象他从来都没有办错过事一样。
吕和良这样过着忐忑不安的日子,直到星期五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场长把他叫到他那间单薄的简易办公室里。
场长还起身为他倒了杯开水呢,然后漫不经心地问:
“吕和良同志,自从进入我们单位后,适不适应这里的工作和生活呀?对我们领导层的工作有什么建议呢?都没有?这很好。喔,对啦,近来听到有些同事议论你高价购卖山地一事,你是怎么看的呢?”
场长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递一支给吕和良。
他不慌不忙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向着吕和良客气地点点头,伸出一只微微有些老人斑的手,捋一下开始混杂着几丝白发并开始发黄的头发,随后,双手为自己点香烟,深深吸一口,挺直了身子。
他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宽大的衬衫,因为骨架细小,有衬衫挂在衣架的感觉;一张瘦削的、没有光泽的脸,轻微倒八字的眉毛,一双黑色但已经没有什么犀利眼神的眼睛,沉稳而成熟地看着吕和良,稀疏的头发懒懒散散地搭在他的头顶。
其实吕和良平日并不抽烟,但今天似乎为了壮胆,竟然起身接过来抽。
他什么也不看,只瞧了一眼场长那张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的脸。
他此刻唯有怀着一种近乎恐惧和忐忑不安的心情,来等待着一场不知道结果的、严肃的谈话,连日来常常惴惴不安的这么一次谈话终于还是来临了。
他手抖抖地吸着烟,耳朵却倾听着场长会以何种话题作为开头,大脑里在飞快地运转着,想着用什么说话作回答。
因此,他显得害怕的脸庞,却隐藏着一丝儿的奸诈狡黠,以及作为弱者反抗的悲壮神色。
听场长问起自己高价购卖山地一事的看法,摇摇头,答:
“没啥看法,工作。工作需要呀。”
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对场长来说不听,只好忐忑不安地看了看场长,身体禁不住微微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