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塘央哭声的地方,飞来一颗没有身体的人头,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青蓝的头发垂挂而下,脸色苍白,眼眶里没有眼睛,却懂得盯住我的方向。
眼泪在空洞洞的眼眶边流到脸颊。
幽幽的、可怜地对我说:
“大哥,帮帮我吧,找找我的身子,不然我老是飘呀飘的,何处安身呢?”
我一听那种仿佛在深埋的地下里传来的冥府之音,只感到“嘣”的一下,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双腿瘫软下来,往地躺了下去
第二天早晨,有路过的人见我躺在深水塘边的小路,拿水泼到我脸,问我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太肚饿了?
不是?
那你怎么满嘴都是泥呢?
我一听,才感到嘴里又咸又苦,当即呕到一地都是黄胆水。
据那个救醒我的人说,不单是我的嘴里有泥巴,脸也被泥浆画了好多看不懂的符号。
我当时急,走近塘边去,用手湿水把脸的符号抹掉。
后来后悔得不得了!
这么难得看到的“他们”使用的字或者说符号,要懂得照着镜子描摹下来,弄懂是什么意思,那有用了。
可惜当时一时心慌,竟考虑不周,把难得的符号给抹掉了。
后来还为此大病一场呢,直到请到了有道的和尚,跳过神、念过经,才慢慢好起来。
这才叫做撞鬼。
人命簿,挡不住邪气侵袭,当即晕倒了,那有刘老板如此水火不侵、邪恶不入呀!
真是同人不同命。
这明明是奉承拍马的说话儿,可在刘定坚听来,却是浑身的舒坦。
你想呀,同时碰那些污秽事了,三寸丁大病一场?
还要跳神,念经喃斋才过得了关。
而自己第二天却可和他们又饮又说的呢?
这样一对,谁不为自己的有本事、命大而开心呀?
刘建筑工见三寸丁哄得刘定坚开心得笑到见牙不见眼,心想这样子下去,未出村先输一着,以后还怎么跟刘老板混下去?
于是接着也说刘老板是大人大命,起我们这些小人命的,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呀!
我碰那些东西那一次,刘建筑工赶紧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
他说,后果也是很凄凉呢。
在我家弯过三个山脚的地方,那里有个山坳,曾经有个因为情感问题想不开的女青年,跑到山坳要往下跳。
当时附近的村民都去劝她想开些,别干傻事。
可她已经伤透心了,不听劝,一咬牙站了起来,说:
“我死都咽不下那口气呀!”说完,往山坳下跳。
后来,这地方经常闹鬼。
据说她死得很冤,所以冤气不散。
这害着我们村小组的人了。
我们要外出干活、购物什么的,都得经过那山坳。
有一晚,我回家的时候,听见她在山坳里唱歌,很难听的,连毛发都倒竖起来了。
但她唱她的,不跑出来吓人,当然也没人敢入山坳里惹她,彼此倒也相安无事。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许她老在山坳里太过寂寞了,开始悄悄地跑到路边来,忽然在过路人的面前飘忽而过;或者伸出双手,作抓爪状,一跳一跳的迎面而来。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