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不了我们压压价是了。”
许场长没想到自己的说话被吕和良半路打断,气恼地张着嘴巴,瞪着眼睛看着吕和良。
本想再发一通火的。
可吕和良说得不错呀!
只好气呼呼地说:
“这个我不理,总之你尽快落实这个事情,力争三个月内正式把业务开展起来再说。除了经费要经我们班子讨论外,人手、物资尽由你调拨。你要不拿出成绩给我看,小心你的副股级每月两百元补助也没有了!散会。”
这个班子会可真是开得火气十足。但好歹定下了个先后问题。
即使如此,吕和良的心里仍然是不好受的。
便垂头低脑走出场长办公室,刚好与张倩玲副场长同一方向。
张倩玲女性的同情心不由得油然而生,见吕和良的头都快垂到胸前了,伸手过来拍拍吕和良的肩,安慰道:
“没事,吕主任;没事,吕主任。许场长也是一时火气升遮了眼才发那么大的火的。他是因为场里的业务的开展发愁呀,所以心一急,没太注意自己的态度了。”
吕和良眼睛寡寡的抬起来看了一眼张倩玲副主任,见她是一副真心实意劝慰自己,连脸庞都有些紧张了,默默地摇摇头,轻轻拍拍她的肩,表示自己没事。
吕和良一脸悲苦相,看得张倩玲都替他难受了,可又确实帮不了他什么,唯有同情又怜悯地摇了摇头,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吕和良一脸愁眉不展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吓得刘国也感到出什么事了。
刚好这时下班的时间已到,刘国问吕和良没事吧?
吕和良摇摇头表示没事,又示意刘国先走。
然后他打开抽屉,拿出一包烟来打开,抽出一根点,很享受地吸起来。
这里虽然是南方小县城,但12月的天气仍然有些刺人地清冷起来。
火葬场下班时间刚到,大家还是微微地瑟缩着赶回各自的家去。
很快,场里剩下吕和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吞云吐雾了。
天色开始暗下来的时候,风带点儿潮湿,拂在简陋的竹节搭建起来的办公室,发出了呼呼的响声,好象在告诉人们,严冬快要来临了。
吕和良不知怎么的,不但没有感受到寒冷,还内心里乱哄哄的有些热。
他站起来呼吸了一下散发着微微潮气的空气,收拾了一下办公桌的件,拿起那只刘老板在正辉公司硬说成是吕和良的皮包,把两条香烟放进袋里,才慢悠悠地离开办公室。
傍晚时分,火葬场不仅安静,还显得冷清、阴气十足。
吕和良离开办公室后,看了一眼场里的场地,整个火葬场静得让他惊。
守场的门卫散养的两只呆头呆脑的母鸡从狗窝周围转来转去的,咯咯地叫着,狗却不知了去向。
吕和良刚转出场门口,不料那么巧,竟碰了许场长正弯腰场里唯一的一辆桑塔纳。
他不知怎么办才好,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