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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个当事人却毫无怨言,还乐此不疲。
烈日之下,他们不一会儿汗流满面,沾湿了衣衫。
但他们挥动大锤的双手却干得欢蹦乱跳。
几乎是眨眼之间,隔热层被锤得稀巴烂。
到午下班的时候,整个宿舍楼的顶层被砸开了一半的钢筋混凝土顶板。
要知道,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呀!
但是,过火的劳作,带来了不详的后果。
从顶层往下爬的时候,吕师傅感到有些晕头转向的,连午饭也没吃,说自己想睡一会儿。
午休息时间过后,三寸丁去叫他一道宿舍楼继续砸楼顶时,怎么叫,吕师傅都蜷缩着不肯起来。
三寸丁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弯腰伸手到吕师傅的头一摸,妈呀!
那个烫手,估计是暑了。
急忙告诉刘定坚。
那刘老板贿赂别人时出手大方,对手下的工人倒吝惜起来。
听得吕师傅是暑了,也舍不得打电话到120叫救护车,而是自己磨磨蹭蹭开桑塔纳送去。
结果,吕师傅这一病病得不轻,还说胡话。
刚好医院里有个护士,家乡也是刘老板、吕师傅、三寸丁同村的,对吕师傅多加关照和护理。
但这一本来出于善良的行为,却导致了一幕惨剧的发生。
按理说,吕师傅暑入院治疗了,正辉公司应当派人陪护才对。
但近来正辉公司接到的工程较多,除了火葬场的宿舍楼拆除重建,还有骨灰盒存放大楼的收尾工程,此外还接了些其他单位的办公楼承建工程。
这样,人手确实一时较紧张,无法按排别人陪护。
那个同村的护士名叫苏芳,见本村的叔伯辈份的吕师傅无人陪护,人又整天闭目说乱话的,挺可怜吕师傅的。
每次轮到苏芳值班时,主动给予更多照顾和护理。
其实,这没有什么,纯粹是一种天然的本性来的。
但是,那个风起云涌的晚,吕师傅一度清醒地张望着窗外乌云翻腾的天空,脸的表情越来越担忧起来。
到窗外下起大雨的时候,苏芳跑进来帮他关好窗户。
然而,在这时候,吕师傅瞪着惊恐的眼睛,说出的一番话,当即把苏芳惊呆在病房里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两天,正辉公司工作没有那么忙的时候,刘定坚叫三寸丁到医院去看看吕师傅出得院没有。
三寸丁难得半日空闲,自然乐于接受这项工作。
他晃悠着来到医院的时候,刚好在医院门口碰到下班往家走的苏芳。
苏芳口甜,叫声三寸丁“刘师傅好。”三寸丁随口答应一声你好好呀,看,不用雨淋日晒的,可领工资了。
这本来是顺口儿的一句耍笑话,并不带什么性质的。
但苏芳昨晚值了一个晚的班啊,腰累得都快撑不住半身了,居然还会有人羡慕这种工作?
这不是嘲笑我吗!于是苏芳反击道:
“哎哟,你别笑话我们这些护士了,真是累断腰,费眼神,辛辛苦苦才挣两叁千的。那象你们呵,装个大竹笛,让风一吹,把人家吓个半死,又拆了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