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必然要冒生命危险。那小艇坐五个人在湍急河流里行驶已经很危险了。
“当其时,船夫要我们作出选择,到底谁留下来?可我们五个同组的青年都不愿拉下。大家决心冒险前进。得船后,我们紧紧抓住船边,任凭小船怎么摇晃,是一动不动,铁了心与船共存亡。当其时,要有谁惊慌了,稍有惊动,必然翻船,人命危在旦夕,更别说到达乡政府了。
“这趟险看起来很高。但是二十年后的今天,回过头看,另一个村组的五个青年,因循守旧,不愿冒险,沿山路往乡政府赶去。结果因为过了体检时间而无法当兵。现在,那五个青年仍然在他们村组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做着与他们祖辈一样的农活。
“而我们村组及时赶到乡政府体检的五个青年,全部参了军。现在一个升到了团政委,一个经商小有所成,另外两个进了保利公司,满世界跑业务。我是最差的一个了,也是你的场长。所以说,有些事确实陪伴着风险,但没有风险,人只能原地不动。也不可能发生质的飞跃。”
许大宝说完,仍然皱着他的眉头走了。
剩下吕和良呆在那里在细细玩味许大宝的说话。
他想,这个许大宝,真是阴得令人汗毛倒竖!
不过,他也没说错。
和自己一同进火葬场的那批同事,如今仍过着“月光一族”的生活,而自己却悄悄地在县城里购置了一套百多平米的房了。
这样一想,越发觉得许大宝的说话在理了。
当晚,真是天助人愿呀!
干燥了很久的天,突然翻起脸来,并甘畅淋漓地下了一场大雨,把吕师傅失足跌死的现场,淋得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第二天,接到报告的县劳动局监察股,来了两个人调查安全事故时,不仅无现场可察看,更惊的是,连那块掉下来的竹排踏板也不知哪里去了!
劳动局监察股的同志很不高兴,怎么会连出事故的证据也不见了呢?
追问,并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正辉公司的人发动大家找找看。
后来有人想起来了:出事当时,地面只有从脚手架掉下来的竹排。
当时大家看到吕师傅还在抽搐,以为还有得救,顺手把竹排当担架,抬起吕师傅往松鹤园外的公路走。
半路才碰前来抢救的救护车。
把吕师傅扶车后,竹排随手往公路边扔了。
劳动局监察股的同志听得如此说,要正辉公司的人带去捡回竹排。
但是,令人感到怪的是。
那地方早已没有了那架竹排了!
这事虽然有些蹊跷,但没有了现场证据,一切都只能听正辉公司的人口述了。
好在正辉公司在接待从来大方有度。
当年那招拿来对付吕和良和刘国丈量墓园土方的法宝,再次拿了出来。
郑洁萍继续风骚了劳动局监察股的两个来人。
低v衣领衫,笑容相迎的同时,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身。
于是一对白兔子倏然跃入来人眼前,之后郑洁萍的套近乎水到渠成了。
虽然免不了会被揩些油水。
但这不算什么,起维护公司的运转,这个人的一小点牺牲算得了什么呢?
当然,暗地里的人民币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