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吕和良列举的那两个例子说服两个副职啊!这事必须要有坚实的证据才能令人信服。
他于是说:
“我不知道叶家田为什么拿周伯回场里这个蹩脚的事由做幌子,现在在场的各位,那晚都是在医院里看着周伯过身的。所以说叶家田没有说谎,显然很难令人信服。不过,我和叶家田交谈的时候,他又信誓旦旦他没做过辱尸的事。这怪了”
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插话时机呀!刘国却领会不到,还在心里替叶家田抱不平呢。
这时候,吕和良赶紧接话题道:
“也是的,从表面看,叶家田嫌疑最大。既然他敢一口咬定他没做过,我们用铁的事实让他口服心服。把女尸身的精液拿去医院化验。同时,刘副主任到时恐怕得需要你出些力气了,动员叶家田去医院也做一次精子化验,在事实面前,岂不是不枉不纵了!”
“对对对,吕主任说得对。我散会后去动员叶家田到医院去做化验。”刘国这时如梦方醒,赶紧附和吕和良的说话道。
陈德影历来知道班子会都是场长和办公室主任在唱双簧的,他又不傻,早心里明镜似的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他认为没他什么事,只坐在会议室里听是了。
反正他是副职,这舞台还没轮到他唱戏,所以他乐得虚应了事。
当然,单位里出了这样羞于开口的事,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不舒服的,也仍然五味杂陈、不知怎么形容才好。
只祈求火葬场里的辱尸事件仅仅是一件孤独的、个别的事件,不致影响到场里的整体作风。
所以,叶家田的体检是事关场里要不要整顿作风的关键!
然而,叶家田一听刘国劝说他到医院去做体检,顿时如同被人当众羞辱了一样。
他在殓尸房外的大道踱来踱去,有时停下来,脸色涨红着,青筋凸露着,挥舞着他的手臂在空劈来劈去的,一边大谈人与人之间信任为重,人品的好坏平时也是可以看得出来的,以及作为领导班子,对下属、同事,信任金子还贵!
现在要我去医院他说到这里把暴怒的声音放了下来,怕别人听到。
随后他接着说:一旦到医院了,还有什么信任可言呢?
刘国劝道,要是不去,你没法说清楚那晚你为什么要拿周伯回场里来说事!
叶家田说那是真实情况!
连你也不信了?
刘国拍拍他的肩,说我信有什么用?
大家信才行呀,对吧?
叶家田于是咬牙切齿道:去去。
但我是心不甘情不愿而去的他这样说着的时候,一边跟在刘国的身后往场外走去,一边还是发恨道:这是他的耻大辱,都是领导们对自己不信任才要这样做的!
包括眼前这个所谓的兄弟,他有机会,也不帮助自己洗脱罪名!
刘国见他跟着自己往场外公共汽车站走了,也由得他发泄,由得他的孩子气,一句话也不顶撞他。
所幸的是:经检验,真的不关叶家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