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开花!
阴叔顿时觉得一条后腿像了发条似的抽搐着。
阴叔突然张开双手,想往头顶举起来。
但因为他动作稍快了一点儿,他发现自己遭到了一阵攻击,伸手摸了摸脸和头,鼻子和耳朵旁边已经粘糊糊的,他用衣袖擦了擦被打破的地方,黑色的、没有鲜红的血液令人作呕地粘了他的衣袖一大块。
由于惊骇和受到攻击,阴叔的两条腿抖得厉害,举着双手没走几步,不得不在两个刑警的扶持下才能迈动脚步。
他很想喝口水,可围捕现场的刑警们并没有带水在身,阴叔只得伸出干涸的舌头舔自己的嘴唇,久久没有血腥滋润的嘴唇又干又苦又涩又难受。
逮到了阴叔,当然是件很令人兴奋的事。
尽管大家从树林子里把阴叔拖出来一看,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不点,怎么如此不起眼呀?
瘦瘦的身子,稀疏的头发,两眼无神又茫然。
双手被刑警们反铐着,身体弯曲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轻飘飘的身子往前冲下冲下的,一副快要跌倒的样子。
一个后来才加入专案组的刑警禁不住感叹道:
“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居然害得我们三番四次来这冷水村,还出了几次莫明其妙的诡异事才把他捉拿归案。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呀?实在看不出来呢!”
另一个解释道:
“你以为那些凶悍残忍、高大个子、目露凶光、样子狰狞的才是匪徒吗?这个阴叔可是专门玩阴招的。看似软弱无力,实质着着险棋,招招至命。知不知道为啥我们吕和良支队长能够带领大家把案破了?不知吧?告诉你吧,要不是他天生不怕那些污秽事,专案小组最初涉足这个案子的人可大麻烦了!”
“哦,原来如此!”那个后来才加入专案组的刑警不免咋舌道。
抓住了阴叔之后,吕和良不敢大意,一面吩咐刑警们立即押解阴叔回刑警队去,一面叫队员们把阴叔租住的屋子从新封闭起来,并贴出告示,任何人私自揭开封条进入房间,视为破坏作案现场处理,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忙完这些,吕和良才下令撤出冷水村。
两辆警车坐满了手握枪支的刑警队员,如临大敌地押着阴叔,驶离冷水村。
当吕和良把阴叔押回到刑警队后,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审讯阴叔。
可阴叔是不开口,态度之恶劣与不配合,令到审讯人员气得不行,几次都握起拳头,要从阴叔的后脑勺砸下去了,最终还是忍住了。
一是政策不允许;二是看阴叔弱不禁风的样子,还真担忧碰他一下子,他顺势倒下去起不来。
可审讯没有进展,终究不能交差呀?
吕和良眉头紧锁地从审讯室走到休息室时,一抬头,发现谢全正在无所事事地看报纸。
他于是像落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马叫谢全进审讯室去审一审。
谢全指着自己问:
“不是吧?我可是对审讯工作不怎么在行的呵!”
可吕和良这会儿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推着谢全走入审讯室去。
不料,门开时,自从被捉到刑警队没开过口的阴叔,这会儿竟然幽幽地吐一句出来道:
“你又回来啦?我等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