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子说有人路见不平也不对,因为李北海与覃英是同样符合推荐条件的人,两者有切身利益冲突在里面。
这不好用拔刀相助来形容了。
当然,其他人也很惭愧,其他人没有李北海的勇猛与不顾一切。
包括周芸自己在内。
因此周芸在回应陈莉莉的话题时,也承认了这一点。
周芸说:
“其实我知道李北海在写举报信,他通过麻战星找到我,问署不署我和静娟的名字?我想了想,还是不敢署我和静娟的名字。我当时想,当年,马小虎对组织部来考核陈阁时说了陈阁班玩游戏,转业到场里来之后,没什么建树,大不了是个汽车司机罢了。不料这些话原封不动地传回到许大宝的耳里,可见组织部来考察的人自己首先违犯组织纪律,完全没有了在组织部里工作的资格。
“可现在这种事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因为这样,场里那些不服气覃英的副场长、副主任科员都不敢说真话,还要违心地说覃英的好话。许大宝在场里能够只手遮天,与组织部那些人不顾组织纪律,官官相护是分不开的。而我和静娟又是如此渺小,只怕连份工都会丢了!所以,我们还是不参与署名了。”
陈莉莉依然不依不饶地说:
“我还是心里不服!哪怕是阿猪阿狗做副场长,都会好过她做。不信,大家看,她做了副主任后一定会‘飞天鸡’似的”
周芸一听,忍不住为她的绝佳形容词“飞天鸡”而笑起来,说:
“算了吧!你要开解自己,只好这样想:她做她的,反正我又没损失什么。这样自我安慰自己得了”
不料这句自以为是开解她的说话不但达不到开解她的效果,反而惹起她的一肚子怨气。
听得出来,电话那头陈莉莉已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她说:
“我是有气没处发呀!想我来场里做了那么多工,评优秀有我份,升职没我的份。年年都说帮解决我的正股级问题,都说了四年了,是不见落实。可有谁顾及过我的感受?办公室那个新来的小严,到场里一年不到,是副股级了。那个‘鸡儿痴’(覃英的花名)什么工都不做,不会做,居然提拔为副场长,真是世道不公啊!你说我还有什么心思做工?陈德影还叫我星期六、星期日加班呢,我叫他死开啦,加加加加条贼!”
这个周芸也有同感:有些人穷尽一生精力和时间,也弄不到一个副股级!
先不说他有功劳罢,但起码他有苦劳啊,对吧?
可有些从大学毕业出来的学生,因为他学历高点,懂得拍领导的马屁,到单位连屁还不会放,还在熟悉和摸索阶段,已经是副股级了。
其实他们根本对单位都还谈不贡献,做了许多老干部的小领导,你说,谁会心服口服呵?谁不心淡啊?
当然,这里面除了人为,也有机制的缺陷在起作用。
而机制往往割裂历史,当年革后恢复高考大学太少,大学有如过独木桥,号召广大青年“两条腿走路”,通过自学或者参加成人大学来成才。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