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黑影,一声不响地站在离他们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看着他们,顿时把两人吓得魂飞魄散。
正想大声尖叫时,才发现是场里养的那条黑狗,蹲在一块还未使用靠在梯级旁的墓碑,黑暗骤然看过去,似一个人站在那里的样子。
看清楚是这么一回事之后,刘迎春不觉松了一口气,想往山下走。
不料走了两步,不见朱超跟来,觉得有些怪,回头问朱超是怎么回事?
朱超夹着双腿,不好意思地答,刚才,吓尿了。
本来这事挺好笑的,要是放平日里,早笑得肚子痛了。
但现在处境不同。
听得朱超说被吓尿了,刘迎春不但不笑,还很担心地叹口气,说:
“你要镇定些。别老是胆小怕事的。不要弄到事情本身并没有穿帮,你自己倒神经兮兮的吓得胡言乱语。没事也变有事。”
朱超很惭愧。
在这方面,他的确不如刘迎春。
为了使刘迎春放心,朱超表态道:
“放心吧,我会尽量表现得没事人一样的。”
刘迎春听了,仍然很怀疑地眯缝起眼睛,皱着眉头狐疑地看了看朱超。
黑暗,刘迎春不再说话,但他的心里不免有了担心的想法。
两人慢慢拉开距离地往山下走去。
夜色,有叫不名字的昆虫在低沉地鸣叫。
第二天班的时候,办公室负责新来报到的严勇田在点名时,少了黄美虹和李瑾,问大家知道她们两人干吗不来班吗?
大家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严勇田也没再深究。
按照班子会的决定,把他们分到各个股室去了事。
严勇田安排完新生到各自岗位后,回到办公室,和刘国说起有两个女生不知何故,昨天才来报到,今天安排他们到岗位的时候,不见了那两个女生的身影。
刘国听了,笑笑,说这种事不足为的。
火葬场虽然收入不错,但工作环境太特殊了,历年来,每次招新人到场里来,还未试过招多少来多少班的。
或者报名后想想不敢来不愿来的有;来了之后看过环境呆不下去的有。
而且这后一种情况最常见。
严勇田听得如此说,更没把黄美虹和李瑾不见来班的事放在心了。
这事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事情也如刘迎春预料的那样,人们并没有因为少了两个女孩来班而觉得怪,更没有谁没什么事跑到三号山去看那座修建得一半的坟墓去的稀。
事件在神不知鬼不觉慢慢地淡忘。
有一天,有几个已经到外地工作的男女,他们的母亲过世了。
为了尽快安置好母亲,各人也好安心回去工作,追悼会、火化、入土安葬,一条龙做下去。
虽然他们很早开始操弄这件事了,但仍然拖到晚七点多钟仍逗留在松鹤园里。
松鹤园为了照顾这家子人,安排值班门卫不要关门,让这家人走了之后再关,还叫值班人员提早点儿开灯。
总之,火葬场能够提供给这家人的一切便利,都尽力给予提供。
这家人也很感激,尽快把仪式做完它。
但事情往往总是如此,你越想快,你越快不来。
本来将骨灰盒里的骨灰倒进锃里放到坟茔里可。
但其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跟着熬了一整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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