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的那一阵风括过之后,低矮的树梢侧了侧,好象被什么触动了似的。
老王更紧张了,用枪指着那棵树和树下的草丛,神经兮兮地走近去,一看,什么也没有,原来是虚惊一场!
刚刚松一口气,这才突然想起:哎哟!
紧张了好一会儿了,倒没注意很久没听到周刑警的声音了!
这一想起来,老王突然全身毛管松动起来!
他神色慌张地忖道:不对啊!
这周刑警不是每隔一会儿和自己互相呼叫几句的么?
怎么忽然之间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呢?
于是老王大声叫周刑警、周刑警?
你在哪里啊?
听到没有?
但山没有一点儿回音!
老王第一个念头是:不好了,周刑警一定出事了!
不然的话,没理由一句回声也没有的!
于是老王慌慌张张地往周刑警那边方向跑去。
然而,已经太迟了
在一棵松树下,有一丛灌木,躺着一具噬咬得七零八落的尸体。
旁边,周刑警手握的枪支跌落一旁,周刑警的头发被扯下一撮,在他的头颅旁边。
周刑警双眼紧闭,卷曲着身体伏在草丛,已经不省人事了。
老王立刻拿出手机哆嗦着,神情慌乱地打给谢全,说:
“报告谢副队,周刑警在后背山被不知什么东西爪晕了。他的身边是一具被咬得不全的尸体,请速派人前来支援!”
手机一阵刺耳的接不稳碰着什么的声音之后,传来了谢全紧张而有些不知所措的声音:
“什么什么?你说周刑警好好的出事了!怎么搞的?唉,先别说什么了,你警惕点看着现场,我马带人过来,别再麻痹大意了,我们可再也伤不起了”
谢全说完,带了几个人翻过后山去。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天只有灰灰的几抹云彩,暗暗的把个大地遮挡得阴阴郁郁的。
山风好象躲了一整天的太阳似的,现在报复性地、象夜间出来觅食的猛兽,凛冽地扫拂着整个山坡。
大家感到很寒冷,似乎不仅仅是肌肤、肉体的感觉,而是心灵的。
这个火葬场每次出现的案子,总是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惊悸。
瞧,山背因为光线的逐渐暗淡,树木的影子又随风左右摇晃,长得又半高不高的,一弯树腰,刹那间好象有人要扑过来似的。
大家虽然身为刑警人员,但荒山野岭,又渐渐黑暗,猛然间风过处,有无数影子伏下腰身来,形状又千百怪,都不知道是不是间真夹着魑魅魍魉?
你说你身为刑警人员不怕,恐怕不是心里话了!
一路呼喊着,好不容易才在一处松树下的灌木丛边,找到老王。
那时老王两眼瞪得老大,脸色青青,手握枪支的手心也渗出汗来,身体弓成煮熟的虾子似的,正神经高度紧张地守在伏在地的周刑警身旁。
老王一见谢全他们赶来了,人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一口气,把枪插回枪套,腰也挺得毕直了。
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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