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6日:
今天一早醒来,我的大脑里,竟然是那鱼跃而出的身影,如同风的落瓣,是那样的飘逸,那样的艳丽地堵满了我的头脑。 ()
以至我坐在床沿边呆呆地出神,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这种深烙在脑海里的印象很怪,怎么抹也抹不去。
我除了满脑子是那个飘逸的身影,如何从破窗口里跃出来,手抓住棍棒,直奔过来,没有多余而拖沓的动作,手起棍落,我听到了那种木棍打在怪物肉体的沉实的声音,是那样的让人神经紧张又心情畅快。
那个时候,我感到了自己被抓住的手臂和脖子,被放松来了,那种烧灼与被箍勒的疼痛感顿时被减轻来,让我有时间和心情欣赏起眼前的景象。
那个贮毒房管理员,平日里总是听到过他的名字,却甚少见过他的真容。
似乎,除了要解剖作业时会涉及到他,其余的时间,我和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而即使是要解剖作业,也很少看到过他的真容。
许多时候,班里的男工友跟着解剖技师到贮毒房去,领了尸体用车推向车间后,与黄荣没有多大关系了。
至今,我才第一次看到其真容!却是以那样的一种方式,英雄救美来出现!
我记得很清楚,当他把我身后的生物打跑之后,我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以及健壮的身体,半晌也没能回过神来。
“这位工友,你没事吧?这里面很危险的,没什么事的话,尽量别进来。”黄荣对我说,抬起头来,用手作凉棚往远处看了看,才回望我。
“哦,”我很迟才做出回应,可是,我一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让他大男人的也刹时脸红起来。
“你没事吧?我送你出旧厂区。”黄荣关心地对我说。见我快要歪倒,他走了来。
我却是这样子来回答他的:“我叫李思婷。是第三车间化验室的工友”
“哦,”这下子轮到他手足无措了。后来他低了头自言自语地说:“李思婷,好听,好叫,容易记得住,是个好名字!”
“是吗?”我反问他道,“人家说,物如其人、名如其人,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的呢?”
黄荣于是有些憨厚地笑笑,“是的。正如你所说,我的确有这种感觉。”
说完,我和他都会心地相视而笑。
这么完整地记住了昨天的一点一滴,一频一笑,的确有些让我意外,让我反反复复地在大脑里播放。
我呆坐了好一会后,决定到旧厂区去探望黄荣,怎么说,昨天要不是他的相救,我都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存活在这个世!
所以,去见黄荣,对我来说,除了义不容辞之外,还有一种雀跃般的欢喜。
我到大街买了些水果后,直奔旧厂区而去。
很怪的是,昨天那种让我感到害怕的静寂与荒无,今天反而不再觉得害怕,而是对这环境怀了一种感激——因为也只有这种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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