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闪闪发光,说明她情绪很激动!
那种艰苦岁月下的挥手道别,真的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我的喉咙一下子被堵住了,我也感到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我突然感到有一股热流,从鼻腔里直往眼睛涌,一下子哽咽得我变了调地大叫一声:“邓秀杏,多保重!来生再见了!”
车许多工友都听到我说什么来着,要是在平日里,我准成了他们的嘲笑对象。可是,今天不知因为什么,许多化工技术员、技术员助理,在听到我说什么后,不但没有嘲笑,好象都各怀心事的样子,默默无言地板着脸。
卡车一路颠簸,在到达村落后,改良食物品种研究小组进行了休整。由于我们要赶路,车队没有进村,在村外露宿。
一九五六年八月三日:
一路总是颠簸不断,坐在卡车的我们,人人都几乎昏头昏脑的,也不知到了何处了。印象,我们经过了县城,下到了乡镇,又不知几多小时,才走过村庄,继续深入群山,并露宿一个叫不名来的小村子的外面。
午夜,忽然响起了稀稀落落的几声枪响。第二天,据值班的工友和当地的村民说,这应该是山下来觅食的土匪,看到有帆布遮挡的卡车,以为是什么金银珠宝,围着卡车远远地点射起来,看看有多少守兵,能吃得下吃,吃不下撤。村民兵于是放了几枪把散兵游勇的土匪给吓跑了!
听到是这种情况,我们不禁放下心来。
一九五六年八月四日:
有雨。从下午起,晰晰沥沥地下个不停。
本来,这种天气够人心烦的了。但更让人胆战心惊的,却是在傍晚的时候,我们这支小组队伍正式被袭击了!
早听说,西南地带仍然有零散的土匪未肃清,还在深山老林里间出没,传说也很吓人,总有受伤或者被杀掉的耸人听闻的传言,土匪出没在山脉边、丛林里,有时也到附近村子闹事。但不知为何,我们小组才靠近西南山区,受到骚扰了。零散的枪声在傍晚响起之后,没有象次遇到的那样,干忧一下消失了。
凶猛的土匪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形成了包围圈,大有瓮捉鳖的战术在。
这是他们的地盘。
负责警戒的民兵林浩,召集小组队伍的车队归宿在一个山丘旁边,并用卡车放在主村道,以此作为掩护的掩体,只心痛得我和佟胜利直抓狂。要知道,卡车装载着的,可是化工厂技术部也不太舍得用的设备啊!
可林浩却咋呼呼的叫把卡车横陈在山道央,让民兵们躲藏在卡车的后面还击土匪的进攻。
我怒不可遏地瞪了一眼佟胜利。作为改良食物品种研究小组的最高官价负责人,佟胜利虽然急得抓耳挠腮,但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佟胜利只是负责化工研究事宜,而保卫工作指挥权则由林浩来负责!
所幸的是,袭击我们小组的土匪并不是这一带山林里最凶猛的。一夜都在冷枪声煎熬着人心而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