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下。”
“夫君莫不是听错了吧,刚才我从门外进来,没见到人啊。”王氏走了进来,有些疑惑道。
“王平在家么?李公子的书信麻烦您收一下。”那个陌生的声音又想起来了。
王平睁开眼睛道:“确实有人,你快去,李公子书信与我定有重要的事情,莫要耽误了。”
“可是妾身真的没听到有人喊啊。”王氏道。
王平有些恼怒道:“你一妇道人家如何知晓李兄的本事,快出门去,定有送信之人。”
王氏拗不过只好出门前去一看。
她当即一惊,果然见到一个身穿官差模样衣服的站在屋檐下的阴暗处,看向这边。
“是王平夫人么?这是我家公子的书信,还请收下。”
一个官差模样的汉子递来一封书信,
王氏下意识的接过了,低头看了一眼,虽是认字不多,但上面的确是有自己夫君王平的名字。
可是当她抬起头正欲感谢一下送信的差役时,却陡然发现屋檐之下却一个人都没有,周围之听见呜呜的冷风吹过。
“啊~!”
王氏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跑会屋子里去。
回到屋内他急忙将刚才的事情和王平了一遍。
王平咳嗽两声:“有何大惊怪的,把信给我。”
他不理会自家夫人的惊吓,他知道这是鬼差送信,并非活人,和李修远交集半载,心中已然有数。
当王平看完书信之后,情绪不由激动起来,他捶足顿胸道:“李梁金造反,叛军攻城,李兄弃笔从戎,带兵杀退敌军,眼下城内,军中皆缺人主事,李兄身边无人可用,可咳咳,可我王平却疾病缠身,卧榻在床,只能辜负李兄一片期望啊。”
“不,不行,我得起来,去金陵城,夫人,劳烦你雇一辆马车送我去金陵城。”
着,王平挣扎着便欲起来。
“夫君病成这样还怎么出门啊,还是安心养病吧,李公子那边就推了吧。”王氏道。
王平摇头道:“我王平深知自己本事,文不成,武不就,然幸得结识李兄,李兄有救国安邦之才,平定下之能,是我平生之知己,我无法实现的理想和抱负,李兄能完成,我只需助他就足矣,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我若不去,有何面目再见李兄,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扶我起来,我去意已决。”
王氏见到自家夫君这样子,不忍道:“夫君卧病在榻,即便要去也要再修养两日啊,等病痛好转一些再去也不迟,否则这般样子去了之后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此话有理,我再调理两日,不过我得回一封书信,告诉李兄我要收捡一番耽误两日,待我写好之后你放在门外焚烧,李兄自会知晓。”王平道。
王氏点头照办,很快就将一封书信放在门外焚烧了。
而在翌日夜晚十分,上次那个送行的差役却又再来了:“王公子的书信我家公子已经收到了,为此公子特意吩咐的在县外备好了车马,接王公子前去金陵城。”
听到这个消息,王平心中惊喜。
李兄对自己很重视啊,自己怎能辜负他的一片好意。
可是两日之后,王平的病更重了。
当夜,那差役却又来了,一辆马车停在了王家门前:“王公子时间已经到了,还不出发么?”
病的迷迷糊糊的王平强撑着身体欲站起来,可是浑身无力的他却又很快倒在了榻上,他心中悲愤交加,恨自己无用。
“李兄,我愧对你啊,金陵城我去不了了。”
王平躺在病榻上流泪,此刻方才明白什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差役再次唤来两声,见到无人应答,只好道:“王公子既然不愿前去,的也就大打搅了,这就会去禀告我家公子。”
完,马车使动的声音从王家门前响起,然后渐行渐远。
王平流着泪望着屋顶,耳旁听着那马车渐行渐远的声音,心中焦急万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沉重僵硬的身体突然轻了起来,一下子恢复了力气,突然从病榻上坐了起来。
“等,等等,前面的伙计,我是王平,我已准备妥当了,这就随你去金陵。”
王平来不及多想,只知道马车已经走远了,再不赶去就真的来不及了,当即一下子冲出屋子,身手矫健的追了出去,很快就追上了即将驶出县外一辆彩色的马车。
赶车的差役看了王平一眼,停下马车道:“还以为王公子不来了呢,没想到赶来了,还请王公子上车。”
“有劳了,耽搁你两日时间真是对不住了。”王平歉意道,然后坐上了马车。
“不敢,不敢。”差役受宠若惊,回了一礼,让后急忙驾车远去,马车往前跑了一段路突然一阵风卷起。
彩色的马车当即飞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向着金陵城的方向而去。
就在王平坐马车远去的时候。
王家内,一声惊呼响起,随后却是王氏悲痛的哭声传来。
“夫君啊~!”
卧房的病榻之上,自家的夫君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到死的那一刻都是睁开眼睛不甘心的看着窗外,看着金陵城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