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是这么奇妙。
明明知道订亲的宴席就是走个形式,明明摆一个喜宴是为了高兴庆祝。
可是就这么一天的忙碌之后,燕飞真的就这么觉得,似乎一切都有些不一样了。
就比如说,明明他一直就把徐小燕当自己的媳妇儿,明明他也从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可偏偏在经过这一场酒宴之后,他觉得再看这姑娘,总是有些怪怪的。
至于有什么怪怪的,他又说不出来。
反正从这天起,他依然是早上叫姑娘起床吃饭,一起练会儿功夫,然后姑娘学瑜伽他去干活。其他时间或是在河边玩,当然姑娘叫做练瑜伽;或是在屋里姑娘盯着他写暑假作业。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可是总感觉还是有些不一样。比如吃饭的时候,他不自觉地会多问上一句姑娘吃好了没有,出去玩的时候,他问姑娘累了的次数也增多了不少。
再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以前他就巴不得姑娘早点睡熟了,他好去恐龙大世界忙自己的事儿。现在则是偶尔晚上还会陪着姑娘说说话,等着姑娘慢慢睡熟了再悄悄出来关好门,还会让四条狗守在门前看好门,然后才去恐龙大世界忙碌。
有时候也会在砍柴的时候,打铁的时候,烤骨头的时候,偶尔想起来些什么,就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听一下隔壁姑娘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什么的。
而姑娘大概是分别在即,从通知书到来的那一天,就意味着两人以后像现在这样,整天待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也开始更黏糊他了。
两个人仿佛都又回到了小时候一样,只不过那时候还要担心被一些熊孩子们嘲笑,会担心玩的太晚回去挨骂挨揍,会担心弄破弄脏了衣服,会担心别人看见自己的衣服补丁太多太难看
现在则是什么都不用担心。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两人之间,似乎一切都是和以前一样,但是又有了一些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甚至连这段时间,汤河县发生的本年度最重大的一件事情,这两人都毫不在意。
当然那件事儿本来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就是汤河县去六当山上烧香的大客车,载满了客人从山道上滑落悬崖,整车人全部遇难。
这件事儿让镇上的人彻底忘了巨蟒事件,甚至忽视了小镇上又陆续下来了多少份录取通知书。
能去舍得花钱坐车跑到六当山烧香的,在这年头绝对都是真正的有钱人了。不说有多大影响,至少是在当地都算是不错的人家,这一下子遇难一车人,有些更是全家一个不留,真是听着就觉得惨无可惨。
而这车上就有几家是三岔河镇的,反正这段时间周围不时能听到鞭炮声。
甚至于县城内,据说某一天整条街地上都是火红的鞭炮碎纸。
要说一点影响都没有也不对,至少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提醒了一下燕飞。于是某天晚上,燕飞弄了个白纸,敷在徐小燕的那张省大录取通知书上,在有些昏黄的灯光下,用个小铅笔头,在上面描画来描画去的。
“燕小飞,你又在搞什么鬼啊?”看着他画完了‘仿制’的录取通知书,又开始抄写另一份开学通知须知,在旁边安静看书的徐小燕就忍不住开始问了。
“这不是到鬼节了吗?我把这通知书弄一份一样的,去烧给我爷爷看看去。让他个老头儿也乐呵乐呵。”燕飞嘿嘿笑着回答道。
“你”徐小燕顿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录取通知书内一共就三份东西,除了正式的录取通知书,一份开学须知,还有一份就是学院专业介绍。
眼睁睁燕飞用狗爬似的字体,抄完了开学须知又开始抄写专业介绍,徐小燕也是无奈的很。
这家伙就是随时会有各种奇怪的想法,说他是胡闹,他还总有各种歪理,谁也没法他。
静静地看着他画完之后,还弄个张纸叠成信封,连信封上的字也原样抄一遍,徐小燕简直是哭笑不得。
因为最后这信封上的字他抄完了之后,又在徐小燕的名字后面画了个括号,里面写上了‘燕飞的媳妇儿’几个字。
然后看着自己的‘杰作’,这家伙满意之极:“就是我爷爷认识字不多,我也懒得给他念,看来他还得找个识字的文化鬼给他念念了。”
看着他的样子,徐小燕真是不知是笑是恼,顺手抓起桌上的一块紫褐色的肉干朝他砸了过去。
燕飞伸手接住,塞进了自己嘴里,含糊道:“别乱扔啊!浪费了多可惜,这可都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做出来的。我都试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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