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确保成功的丹丸,唯有丹师才能炼得出来,售价也绝不仅仅只有十枚金叶子如此便宜”
“好胆子,还敢狡辩!”
莽汉大怒,拳头没有落下,一丝内力却是要沿着手掌入侵,无声无息地给这满口胡柴的青年一点厉害瞧瞧。
他虽然莽撞,却并非傻子,知道众目睽睽之下,动用武力太过难看,不如直接以内力,悄无声息地暗中伤人。
“等一等!”
就在这时,一只手掌突然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原本横冲直撞,仿佛无坚不摧的内力,顿时仿佛遇到坚不可摧的大坝一般,被挡了下来。
“你是何人?要给这黑心摊主出头?”
大汉转过头,随即就见到了轻描淡写的方元。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只是想看看那凝息散,还请兄台成全!”
方元笑嘻嘻地道,手掌微微用力,大汉握着摊主衣领的手顿时不自觉地放开。
‘内家高手,功力还在我之上!’
看着笑意吟吟的方元,这莽汉心里一凉,嘴里还在说着:“好,就让你来评评理!”
随后就将怀中一个玉瓶抛了过来。
方元用指甲挑开蜡口,略微倒出一点散来闻了闻,不由点头:“果然是正宗的凝息散!”
又瞥了一眼不甘的大汉,笑道:“只是这凝息散服用的确有着一个概率问题,你家小儿没有突破,那是命数不足,无法可想”
看到大汉还要纠缠,面色直接一寒,甩出几片金叶子:“这五片金叶子,当我买下这散,你若再来聒噪,当幽山府兵是吃素的么?”
他实力高强,又有着赔偿,这大汉顿时气焰全消,恨恨剐了摊主一眼,啐道:“算他走运!”
挤开人群,骂骂咧咧地走了。
见到没有热闹可看,诸多行人也是渐渐散去。
“在下皇甫仁和,多谢这位兄台相助!”
青年理了理长衫,向方元躬身一礼:“那药金可否宽限一段时日,待在下筹措还给恩公!”
“不必了!”
方元豪气地一摆手,刚才之所以如此,为的不就是施恩此人么?此时又怎么会要求还?
他看了看这皇甫仁和的摊子,顿时又是摇头:“你是药师?这些散丸配置得不错,奈何定价亏了,九成要蚀本!”
从皇甫仁和身上,方元感受不到任何元力或者元力雏形,自然不是丹师与学徒一流,那只能算作药师了。
“在下无人担保,不卖得比幽山楼便宜,又有几个肯买呢?”
皇甫仁和无奈苦笑:“不瞒恩公,之前那十片金叶子,已经是在下最近唯一的一笔大生意,到手后就全部扔进幽山楼,换了药材出来练手”
“叫什么恩公,直接叫我方元就行了!”
方元爽朗一笑:“左右已经快正午了,你还摆什么摊子,赶紧收了,随我去聚元楼,我做东!”
“怎敢如此?”
皇甫仁和连连摇手,奈何还是敌不过方元热情,被硬拉至聚元楼,开了一个包间。
此人涉世未深,看起来还有些单纯,转眼就被方元套出了老底。
‘嗯,果然是个药师,只是没想到还有这段经历嘿嘿,灵仆么?’
听着他的讲述,方元端着酒杯,心里顿时冷笑起来。
按照这皇甫仁和所言,他原本出生大富之家,极为殷实,只是后来被一位路过的奇人看中,收为弟子,阖家供奉之下,渐渐破落,最终看破,独自跑了出来。
“我真傻”
喝了两杯酒之后,皇甫仁和眼神便渐渐迷离,半趴在酒桌上:“以我的天资灵慧,又怎么可能成为丹师?最多当个学徒,师父收我,只是想多个仆役,还有一家供奉罢了,炼丹消耗,简直如山如海!等到我家破落之后,他对我态度一日三变,最后竟要我做试药人,我没办法,只能偷跑出来,浪迹天涯”
“原来如此!”
方元连连劝酒,没有多久,皇甫仁和当即醉了,深沉睡去。
看着转眼传出鼾声的皇甫仁和,方元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之所以如此费事,自然不是因为看上此人身上某物,而是看上他这个人!
即使此人终生都成不了丹师,但纵然只是最低级的药师,也能将许多药材调配,熟知药性,正是自己所缺。
方元虽然对炼丹有些兴趣,却精力有限,不想涉猎太多。
这时既然发现一个人才,自然想着先拐回幽谷。
反正,以自己幽谷的产出,完全足够这皇甫仁和消耗,将他培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