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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身体蜷缩在木板面,手脚和眼皮没有规律地抽搐着,痛苦、害怕正在侵入他模模糊糊地梦境。
在梦:
年轻的洪可驾驶着皮卡车行驶在高速公路面,正在前往某一个约定的地点,前面是高速收费站,洪可示意边的同伙小心谨慎一点,不要露出马脚。
然后,梦的镜头转向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男人,看不清面目,只是看见他的手一一下动着,手里还拿着一瓶酒。
“有事做的时候少喝酒,会误事,要说你多少次才会懂!”洪可对同伙的行为很生气。
此时,皮卡车已经进入了收费站,收费站里面伸出了一只手,洪可准备递出钱然后拿通行卡。
可是一摸口袋,什么也没有,于是洪可准备问边的同伙要一点零钱。
“喂!你,别喝了,给我25块钱,快点!”
“爸,我哪有钱给你啊!呵呵呵!”
“!!!”洪可瞬间浑身一阵激灵,心的恐惧一下子升到极点。
‘是谁?!是谁在说话?!!’
战战噤噤转过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绝人寰地尖叫从洪可口爆发出来,他看到了一张鲜血淋漓的嘴巴,一张牙齿一直露到耳后根的大嘴,凑在他眼前,口水几乎快要滴到他肩膀了。
手脚胡乱击打着,想要推开恐惧的源头,但是却什么也推不开,突兀地击打在坚硬的物体面,痛感席卷着全身。
猛然间,洪可睁开了双眼,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绝望,他气喘如牛,苍老的肺部好像要被自己扩张到破裂一样,胸口一阵一阵疼痛。
‘我在哪里?我这是在干什么?’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洪可完全看不见周围的事物,身体也像瘫了一样,只有疼痛刺激着他的理智。
‘我我被那个该死的混蛋骗到酒店里面,然后然后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除了与儿子最后一次见面,和自己到酒店里租下一间公寓的记忆,之后的事情洪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难道我在酒店公寓里睡着了,刚才的一切是噩梦吧!啊!雪球,雪球怎么样了?它一定等得急死了,不会真的跑去找警察吧!’
雪球是洪可给自己那只小土狗起的名字,自己没有被儿子洪晖健灭口,洪可还是不希望雪球去找警察的,万一暴露了过去的事情,那生命最后的日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洪可使劲想要从躺着的地方站起来,努力了一阵子以后,还是有一些效果的。
手掌摸到身体底下的木板,洪可迷惑不解:‘这床怎么没有席梦思?难道是板床?不对!板床也应该有被褥床单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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