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挡或隔,有时只是寥寥数招却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他一双如炬的目光总是能看到那些剑意在哪里,忽然他眼神一亮,将沉金剑斜斜一刺,沉金剑的锋刃刚好与青霜剑的后半段相击,只听‘嗡’的一声,青霜剑便斜斜的插进土里,正抖动不止。
赢歆看着对方技高一筹,也并不恼怒,反而十分的佩服道“管将军的眼光和武艺果然不错,我们再来过如何?”她微微出了一层薄汗,额前有几滴晶莹的汗珠,她的目光灿如朝阳,明丽不俗。
还未等管潮说什么,只听不远处传来赢华的声音阻止道“不用再了,难道你没看到管将军只用了剑法和你,哪像你这般一会掌法一会拳法的?”
管潮微微一笑,露出整齐的一排牙齿“我不如赢姑娘那般杂学甚多,最后那一招也胜在沉金剑更为厚重,反倒是赢姑娘的武学,真的很厉害。”
他的称赞无肯,丝毫没有虚假或者是有意示弱的成分在,却让人听了十分受用,赢歆的脸微微一红,也不知是刚才出了太多汗还是如何。
广陵城
松醪酒好昭潭静,闲过流一吊君。
十分满盏黄金液,一尺庭白玉尘。
一道清凉如镜湖秋水却泠泠动听的声音正哼着小曲,听起来心情倒是难得的不错,那声音在惠山之间淡淡散去,并没有什么人听到。
声音的主人手提着一坛酒,那酒是从听香楼买的,名为解千愁,世人的印象,那酒的滋味最是清冽甘香,正所谓一醉解千愁呐。
女子的红裙载着淡淡暮色,身的黑袍天色要暗了许多,谁能想到惠山与屺山竟然是断崖相望,又有谁谁能想到令天下既惊且惧的璇玑门在惠山的半腰之处呢?
可是今日的璇玑门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更不寻常的是云舒这个主人并不知道今天为何这么怪?
阮儿正带着李澈在门口等她,阮儿的脸色似乎有些焦急,李澈的脸色更是如同吃了土一般,不出门买个酒的功夫,能出什么事?
云舒有些不悦,难道说将韩稽派出去办事,门没有能主事的人了吗?她看了眼阮儿,好在她的能力自己是知道的。
“出了什么事?”云舒的神色淡下来,每当她不是很高兴的时候,容色会越发的清淡。
阮儿有些为难的道“是凤公子在里面”
凤朝歌?五个月把伤养好了,难道还不安分?
她挑挑眉“他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把我的地方拆了不成?”
阮儿的小脸白了一白,赶紧摇了摇头,放在平时,这份少见的可爱姿容她倒是很愿意欣赏一番,可是今日她没什么心情。
果然,阮儿的脸又白了一白“那位也来了”
云舒微微一愣,然后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我师父?”
当然不用看阮儿点头她也知道,那位可不是她那位天入地无人可以约束,放荡不羁的师父老人家吗?
阮儿的脸色再白了一白“那位还说要杀了凤公子,现在已经在岑昏台打起来了”说完这句话,她领着李澈低下了头,那感觉像是给人吊丧一般。
云舒的好心情全都没有了,万没想到,出去买个酒的功夫,她这里来了两个喊打喊杀的尊神,关键是一个一个任性,还一个一个厉害。
云舒紧走了几步,然后停下,回头看着有些不明所以的二人,仪容肃了肃,很有些郑重的意味“阮儿,下次这种事,记得快点说。”
说完,那窈窕的身姿好似化作了一道绝美的霞光,向着惠山半山处的地方瞬间飘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