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有几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揶揄“依公主所说,那广陵公主自幼处于深宫,想必学识和家教都极好,必定仪态高华,温婉贤淑,绝做不出人房顶这样无礼的举动。”
“这”佳阳被他说的一愣,却不知道如何反驳“我并不是说房顶不好,只是、只是别人房顶也必然没有阿予姐姐这般写意好看!”她义正言辞的说道。
“哦?”凤朝歌挑挑眉,似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没想到在公主眼连阿予房顶都有常人所不及的风采。”
云舒没有参与他们的交谈,或者是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她轻轻瞥了一眼远处,发现亭那道水墨身影也正朝这边望来,手握着一道折子,云舒便明白宁攸飏必定有什么事与她商量,于是移步向亭走去。
看着那抹水色的身影渐渐远去,佳阳心头一喜觉得甚是欣慰,眼亮起灼人的华彩,那两个身影都是一样的清淡,一样的出尘,从远处望去,这便是入画的两个人了。
云舒接过那道折子,面写了浊沧世子赢华一行人途径楚国落平关,已于半月前走到宁国境内,然而待他们赶到都城庶阳的时候,却发现灭了苍门满门的杀手组织早已难寻踪迹。
“舒儿,他们经过落平关是你的安排吧。”宁攸飏微笑着对她道“不然岂能那么刚好,在你们之后到。”
漆黑如夜的眸闪过一丝熟悉的狡黠,令宁攸飏有些无奈,从小到大,这副神情都是用来算计别人的,只见她抿唇一笑“这是自然,这个杀手组织太过厉害,决不能留给赢华,这也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唉”与清傲姿仪并不相符的狡猾竟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宁攸飏不禁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像小时候一样“那日你受了伤,我便没有及时处理好这件事,现在那个杀手组织,并不在我手。”
“什么?”云舒漆黑的双目有些不敢置信,一贯风起云涌的眼此刻几乎可以望到底,她随着宁攸飏的视线看向远处那片青色,瞬间便明白,不禁咬牙切齿道“这个欺世盗名的小人,他果然有手段。”
云舒略带薄怒的眼神扫了凤朝歌一下,平复下来,有自己的部署,又有宁攸飏的不谋而合,难道真的会让这个组织落到别人手吗?除非攸飏他不想要。
“这个组织已经杀了太多人,也掀起了太多腥风血雨,宁国王室之内已经满是疮痍,不要也罢。”宁攸飏浅浅一笑,带着毫不在意的淡泊。
“攸飏,你”云舒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已经铺垫好的势力,刺客对于君主好剑客手的一柄利刃,有着朝堂之想象不到的力量,他却不屑一顾。如此说明他走的并不是王道,但他也确确实实没有放弃世子之位,更重要的是,他言语淡淡的厌恶和晦暗都让她有些心慌。
正要问什么的时候,宁攸飏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平和,带着浅浅如春雨般的微笑,令人舒畅“不过父王宣我三日后进宫,看来宁国的风雨要来了”
是的,宁王于三日后宣世子入宫觐见,美名其曰:世子年幼离乡在楚国近十载,于宁国有安定之功,后又以不争之势偏居府门三载,谦恭谨德为天下臣民所知,是为仁义,今逢岁首之佳节,令于宫同贺。
话虽如此,但朝廷下皆知,大王和世子这段互不相容的关系,将会在不久的将来摆在朝堂之,或许又会在宁国掀起一阵狂风骤雨因是他国内政,云舒和凤朝歌两人又身份敏感,所以不得不暂时离开。
况且,云舒并没有忘,江湖之,还有许多的门派正在声讨璇玑门,要她给天下之人,给折柳庄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