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等我。”
“你小心,即便此次要和陈连撕破脸,也尽量别招摇,迅速拿人便是。”
又说了几句,将苏子臻送出平安侯府,云舒却不着急起来。以陈连的性情,不撞南墙山穷水尽,他才不会认罪,而那个假陈连必定等着自己的主人来救,一早亮出自己的身份反倒不好,有一句话说得好,杀人诛心!
吩咐平安候先去洛城府衙同苏子臻一道问案,自己又喝了杯清茶,同凤朝歌说了两句闲话,这才慢悠悠地乘着撵,往府衙行去,同时还特意吩咐轿夫不用着急,慢慢走,轿夫虽不解其意,但也不敢违抗。
刚到门口,云舒听到里面传来苏子臻的声音。
“你这刁民,居然假扮陈连阻挠官府办案,这等欺君之罪可不是你一人能承受的,还不快把细节说清楚?”
假扮陈连之人似是被苏子臻吓破了胆,却仍然嘴硬道“回、回禀大人,小人确确实实是陈连,不知大人说的欺君之罪是什么意思?”他浑身颤抖,眼神却瞄向了平安候和洛城太守。
云舒心冷冷一笑,陈连在洛城扎根已久,因此假陈连明知堂坐的是吏部尚书却还敢嘴硬,是想着平安候和洛城太守都和陈连有来往,所以敢包庇他呢。若不是自己亲自来洛城,再加苏子臻的雷厉风行,朝廷想指望一个平安候和一个洛城太守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看到云舒走进来,苏子臻和洛城太守赶紧行了跪拜之礼,一直旁听的平安候也诚惶诚恐的站起来拱了拱手,做出很恭敬的样子。
一时府衙里变得无安静,那是众人没听到云舒说话,不敢私自起来。
云舒缓步走到假陈连身旁,停了好一会,跪在地的人开始瑟瑟发抖,直到冷汗‘啪嗒啪嗒’地滴到青石板,她才用无高贵而清冷的声音对众人说道“起来吧。”
假陈连却不敢起来,反而 将头埋得更低了,他只恨这青石板没有缝不能钻进去。心大觉不妙,能让当朝吏部尚书行跪拜之礼,平安候礼遇有加的人,到底是什么个来路?
门外的洛城百姓也有些骚动,在他们眼,洛城太守是他们心最大最有权利的官,像平安候这样的大人物一辈子也见不到一次,所以一听说侯爷亲自审案他们都觉得有些好,吏部尚书是谁却听都没有听过。
百姓们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情正往里挤,想看一看他们最大最有权利的太守大人和一辈子难得一见的侯爷是个什么样子,可是他们似乎都很怕这个高贵的女子,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许久过后,压抑的气氛似乎已经凝住。
假陈连听到一个冰凉如泉水的声音,她缓缓道“假扮陈连,妨碍朝廷羁押,欺瞒下,今有明妆楼柳妈妈指证,又有陈连被羁押,依我楚律,一向是坦白从宽,你若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可免死罪。”
假陈连伏在地有些双腿发软,这句话里的消息量太足,首先明妆楼里的柳妈妈怎么敢指证陈爷?再来陈爷居然已经被抓了?他实在想不出来洛城有谁敢和陈爷过不去,心里觉得有些不可能而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这女人说能饶了自己的命,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说能饶了我,你、你能做主吗?”假陈连磕磕巴巴的问道,这实实在在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放肆!”苏子臻冷冷的斥了一声,声如冰冻三尺“这是广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