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腹半指有余,此刻,殷红的鲜血正顺着韶光剑的剑身往外渗,滴在地扬起微尘。
凤朝歌轻闭起眼,努力平复胸口的烦闷,片刻后睁开,举着袖子对面前之人无奈道“你这女人,是要和我割袍断义吗?”
云舒神色极淡,伸出略显苍白的手,拨开凤朝歌点在自己眉心的双指,这招‘江山指’是司马老头的一手绝技,也是自己师门所承,不知何时连这也被他学去?于是神色又幽了幽、暗了暗,觉得没有将此人尽早出去,果然是失策的失策,可惜的可惜。
眉心温热,一滴红色血珠顺着清艳绝伦的眉骨和侧颜流下,清艳绝伦,远远看着,恍若离人泪
云舒漠然抽出韶光剑,兵器离体的声音从身发出,曾听说沧浪之外有异族将割腹看作酷刑,想必是这是一种极其痛苦的死法,可是凤朝歌却连眉心都没动一下,连笑都还是温雅好看的。
见到两人纷纷挂彩的结果,众人互相传递着疑问的眼神,这场试,到底是谁胜了?
凤朝歌从容地将另一只手的长安剑还鞘,然后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赢华所在的位置,回头对贾纪君说道“凤某与云门主未能分出胜负,不知可还有人愿意出手赐教?”他说的很温和,很谦逊,风仪完好。
贾纪君沉吟片刻,按凤朝歌的意思对群雄问道“不知众位还有谁愿意与凤公子或是云门主一战?”
场面再度陷入沉默,实力是有目共睹的,众人连看都看不清又如何能与他们一战?可是如果两人未分胜负,这盟主之位由谁来做?
若说此间还有人没被凤朝歌和云舒的实力所震慑,还有着犀利的目光和冷静的思考,那么这个人只能是赢华,他此刻正看着二人若有所思。
凤朝歌和云舒,明显一早相识,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却不知是敌是友,于是他忽然笑了,既然不知...不如让他来决定,于是对贾纪君道“不知萧盟主此前是以何信物为凭,在江湖传讯?”
“自然是先夫印信为凭。”虽不知他何以,但贾纪君碍于赢华的的身份,只能微微作礼。
“如此便不适用了”他一身蓝衣金冠,声音朗朗,显得高贵而威赫“赢华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贾纪君环视四周,见没有人答话,于是便以主人的身份答道“江湖人没有那么多规矩,赢公子直说便是。”
赢华点头“既然凤公子和云门主二人难分胜负,众位豪杰又没有与他二人再战的意思,不如这盟主之位由他们二人同掌如何?”他高华沉稳的声音传遍在场的每一个角落。
“什么?”
“同掌江湖?”
“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事啊!”
众人纷纷惊叹,只因赢华提出的方法太过惊人,且不说众人能否承认江湖有两个号令群雄之人,单说那打成平局的凤朝歌和云舒,他们二人能答应吗?
闻言,云舒看向赢华,赢华也正坦坦荡荡的望着她,灿如朝阳的眼呈现出谋划、算计、还有笃定......因为他知道自己会答应,因为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凤朝歌成为武林之主,相信凤朝歌也是一样。
“这”贾纪君听完赢华的提议,也被惊到了,当下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求助似地望向两人,希望他们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