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臻在礼贤堂外已经跪了一个时辰,楚王可以怪罪他,可沈意之却等不得,于是对内侍总管问道“张公公,可否劳烦您再通禀一句。 ”
张总管抬头看了眼太阳,心估算着苏子臻跪在这里的时间,然后依着楚王的吩咐对他道“苏大人,王吩咐过了,您若在此长跪不起,请移驾清明殿,王会在那里接见您。”
苏子臻在心叹了口气,引诱公子出宫、骑马直闯内廷的罪名不小,楚王不在作为书房的礼贤堂接见他,而要在清明殿审问,那是准备公事公办了。
楚王伸手屏退左右,并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反而直接对苏子臻问道“意之的伤如何了?”
他言简意赅“伤及肺腑,太医皆言回天乏术。”
默了片刻,楚王才用捉摸不透的语气问道“所以你将孤的儿子拉到宫外的沈府看病?”
“臣死罪”苏子臻俯下身去,态度十分恭谨。
楚王没有理会他惺惺作态,接着问“所以广陵是你想出能救沈意之的方法?”
苏子臻心一跳,没想到刚刚在沈府和云清说的话此刻已经被楚王知道,于是大方承认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可广陵殿下之前谋划此事时,并没有想到会给沈意之带来如此灾祸,望王明鉴!”
“你起来吧”楚王叹了口气,私闯后宫的罪名可大可小,而私自带云清出宫的事也不过是他一句口谕便可以压下的事,所以、这些他通通可以不计较,唯独
“孤不能救沈意之”
“王!”苏子臻闻言大惊,连忙说道“臣知王疼爱广陵殿下,可救沈尚书并不会对殿下有太大伤害,况且王应知,沈尚书于殿下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所以臣求王能以军令传讯给殿下,救沈意之一命!”
楚王神色飘忽了一会,渐渐不愉,有些怪罪道“你既然知道孤疼爱广陵,便应该知道为何不能以军令给她传讯。”他冷然看了苏子臻一眼,声音带着威严与不容反抗“你可知为了给她传消息要跑死多少匹一等快马,又可知此举会引起多少武将的反感?”
楚王冷冷哼了一声“你以为那些拥兵自重的边关守将会认为孤动用八百里军情加急,只为了救一个重伤官的性命是值得的?”
苏子臻无言以对,急道“可是沈意之并不是普通官,他的父亲是楚国第一臣兼世子太傅,沈意之更是沈家家主,是被方渊评为相才的兵部尚书!”
“正因他是兵部尚书,掌军用调度之事,所以才更被那些将领嫉恨,况且你说他是相才不错,可孤也曾想过日后让你为相,如果他活着,你们二人在日后必为掣肘!”
楚王看他还欲相劝,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不是怕沈意之死后会影响到你苏家的前程吗?放心,孤不会因为你一家独大而做什么孤会将你留给广陵,留给孤的后代。”
“可是王、”
“还不退下!”楚王打断他的话,不欲再听。
苏子臻张了张口,不知还能说什么,最终神色铁青地遵命“臣告退!”
出了宫门,苏子臻没有再返回沈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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