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王颔首同意,命令道“成碧,你是荣妃的贴身侍女,到底有什么事,你便说出来吧。”
成碧只犹豫了片刻,便将荣妃买通刺客在七鹭江伏击粮队陷害韩延宗和前日在京城刺杀沈意之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其事无巨细连花了多少钱都说得分明,最后还提了一句勾结陈连的事,虽然说得模糊,但有心之人都听懂了。
“你大胆!”刘庭忽然跳了出来,指着成碧的鼻子便骂道“你跟了容妃娘娘这么多年,她待你不薄,如今你竟然污蔑娘娘、做出这等卖主求荣之事,真是该死!”
“也未必是污蔑吧”云舒冷笑,心恨得牙痒痒,前事莫提,单是她刺杀沈意之这一条,足够作死了。
她冷冷瞪了刘汀一眼,命女官打开箱子,众人都好的看了过去,只见里面珠宝玉器、古玩字画应有尽有。
“刘大人看清楚,这里面的东西精美却不是宫制品,必是富甲天下之人所有,正好陈连前些日子被抄了家,不如咱们拿出账册对对?”
刘庭趴在地,听完这一席话身子有些发软,背的冷汗透过官服看的十分清楚,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云舒看他的样子,勾唇一笑,对楚王启禀道“父王,荣妃买通刺客、勾结外臣、刺杀朝廷命官,也不知下一个会是谁,还请父王秉公办理,不要让世人以为亲贵外戚便有专权,以免伤了天下百姓的心!”
“这、这”刘庭急的如同热锅的蚂蚁“殿下慎言,荣妃娘娘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庶母啊!”
云舒的声音本冰凉无温,此刻更是强硬“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何况庶母?”
楚王已经听了好一会,无数个见风使舵之人都在私下揣摩意,没想到楚王却转过了头,和蔼可亲的对着宁攸飏问道“宁王觉得如何?”
云舒皱了皱眉,苏子臻和沈意之也皱了皱眉,连方渊也若有所思
这个事,涉及的并不仅仅是朝廷法度,更涉及到楚国的党派之争,甚至是将来的立储之争,因此楚王的态度直接会影响朝局走向。
如果宁攸飏回答不好,那不免被人揣度诋毁成对楚国别有用心之人,可他要是不回答,不仅显得懦弱没主见,更会被人当成是依附楚国的无用君主,日后还有谁会服从他?
可是面对如此刁钻的问题,宁攸飏却看不出一丝为难,他只是好看的笑了笑,道“此事理应有楚王决断,本王本不便过问,只是若在我宁国出了此事,我绝不会因为受到朝臣的胁迫僭越而姑息罔法之人。”
只此一句,既没有牵涉楚国的朝政,又道出了所有君王所不能容忍之事,跪在地下的数名官员都开始瑟瑟发抖,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以势威逼楚王之嫌,不约而同地抹了一把冷汗。
众人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只有方渊神色欣赏的看了他一眼
正在君臣僵持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明丽却显得十分可怜的生意,那声音大喊道“王,臣妾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