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心心念念杀了凤朝歌,甚至会杀了你,我不希望你留在这里。”
宁攸飏望着她的眼神很是无奈“你在这里,我又要去哪里?”
云舒本希望他离开,可听到他坚定温和的声音,心却觉得十分安定,她含起好看的笑容,既然他不会此离去,那便一起闯一闯司马老头的宫殿吧。
当年,方婉懿逝世,云舒不愿生活在她父王和一众姬妾们身边,便离开了楚宫,宁愿流落街头也不愿回宫,这样被外出买酒的司马老头捡到,带回了鸩山之底的山河殿,自己的一身武学兵法皆是他所授。
彼时司马老头带回云舒时,并不知道她是楚国王室人,只是一念之仁而成全的缘分,却让她在山河殿生活了三年时光。
三年时间,虽然云舒并没有去过其它石室,但要开启密道并非难事。
“司马氏有一独门功法名曰‘有容决’,可以将前人的内功心法传续到另一人身,司马老头内功高,算是两个我都打不过他一个,你要是遇到他千万不要硬碰,先走为妙。”云舒边走边解释,她可没忘记年前司马老头将自己重伤并险些将凤朝歌打死的事。
宁攸飏的神情没有丝毫恐惧,舒畅笑容反倒有些倾慕,遥想当年“若没有云宓之事,司马策恐为当世第一人。”
云舒深以为然,能以一己之身抵挡云宓和凤留笙的十万大军,留下门遁甲和万象兵书,连武功心法都如此令人称叹,他的才学流传后世不过十之二三,而她若非遇到了司马老头,恐怕也很难在这乱世之得以自保吧?
“不过按你这么说,司马前辈岂非武功天下第一?他若想杀赢世子和凤朝歌易如反掌。”
“唔你这么说是不错”云舒偏头想了一会,然后向他眨了眨眼,笑的十分狡黠“老头的武功确实天下第一,可是这里却单纯的很。”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说起权谋和智计,司马老头连自己一个手指都不,如他那般一边整日想着复仇四国,一边又游历天下填补地图的人,从来不曾体会过朝堂的波谲云诡,也不曾了解过人心险恶。
不然司马老头为何敢明目张胆的帮荣妃刺杀沈意之,连脑子都不晓得动一动?还不是仗着自己独步天下的武功,云舒早知道是谁刺杀沈意之,本想着等结束了荣妃的事后再去跟司马老头算账,他却先沉不住气、将赢华和凤朝歌弄到这里作怪。
宁攸飏见她笑的灵动狡黠,仿佛偷腥的猫儿一般,不由也嗔笑了一句“你啊,调皮。”
话正说着,旁边忽然传来机括滚动的声音,侧边忽然开启了一道石门。
云舒眯眼看去,面前那人穿着一件黑色旧袍子,疏于打理鬓角微乱,面容狷狂傲视,正不拘一格的站在此处,这人不是她口正在念叨的司马老头又是谁?
“老头,你终于出现了。”
那黑衣老者懒得理云舒,斜眼扫向宁攸飏的方向,眼忽然跳起星火,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是宁国刚继位的娃娃?”他打量了一会冷哼道“要不是你住在楚国宫,此刻也同那两个小子一样是个死人了,你肯定知道老夫是谁,怎么你不怕?”
宁攸飏哪里有怕的样子,宁静的神色譬如闲游山野“晚辈宁攸飏,见过司马前辈。”
“哈?”黑衣老者指着他夸张一笑,像在看不正常的人“还真有不怕死的?”
云舒却抓住他前面的两句话,声音沉静到发冷“老头,你的意思是赢华和凤朝歌已经是死人了?”
黑衣老者方才还在笑的脸忽然极冷,铜铃似的眼睛圆瞪,声如洪钟震的石室嗡嗡作响“你这是什么口气?老夫将他们带到这里不是宰着开心,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了?!”
老者的声音仿佛放大数倍,在脑轰然作响,云舒和宁攸飏同时感觉胸口一闷。
云舒缓了片刻,眼闪出沉闷的光泽,嘿声道“老头,你不敢、不敢与四国为敌、不敢与天下为敌!”
“你说什么?”老者的声音接近于嘶吼,带着滔滔怒意。
云舒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放心了一半,以司马老头的性格,如果赢华和凤朝歌真的被他所杀,他只会得意的嗤笑,如今气急败坏的模样只能说明他的计划出了问题,说不得是因为他的脑子没有那只妖孽转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