飏,再用匕首杀死赢华的时候,有人闯入了山河殿!
“老友且慢!”苍老古朴的声音由远及近,层层回声在石室回荡。
话音落后,众人面前已站了位青衣老道...
他有一头略显稀疏的花白长发,臂间提着拂尘,长长的胡须垂下来,随着动作轻轻飘荡,看去一派仙风道骨。
“清、虚!”司马仇一字一顿咬出道士的名字。
清虚看了一眼满是铜镜的房间,看到凤朝歌垂头静坐已经昏了过去,云舒也只是勉强自持。
他看清石室的布置,瞬间做出判断,用苍老出尘的声音提醒道“云姑娘,你头顶的石壁暗合天盘九星之法道,每一个时辰投入的光束不同,生生不息而使石室呈永昼之像。”
清虚掐指一算,对云舒接着道“我进来的时候恰是未时三刻,到现在过了两炷香时间,此刻的光照应在左辅、巨门二星之间。”
浑厚沉静的声音如暮鼓晨钟、如泊泊清泉,令云舒混沌的脑海一清,她思绪迟缓的估算了一下清虚老道所说的位置,然后功聚双目、看了过去。
强烈的光线直射如云舒眼,眼前的景物一花,打着圈转动起来,这是幻象!
云舒使劲摇了摇头,忍住心恶心欲呕的感觉,终于在头顶不远处发现了个弹丸大小的光束。
飞快从发间扯下一颗装饰用的南珠,右手微曲,将珠子弹到石室顶端,堵住了那道光圈泄露的位置。
这一刻,石室骤然变暗,交相辉映的铜镜再没有一缕光。
门外的司马仇见清虚老道甫一出现便坏了他的好事,更加狂怒,手下的招式开始从莫测变得诡异,拳法和掌法如暴雨一般落在清虚老道面前,好在清虚道法高深,没让司马仇占到什么便宜。
与此同时,金刚石所造的门缓缓打开,这令云舒松了口气。
谁也没想到,司马仇前一刻还在门外与清虚老道交手,这一刻看到石门开启,却暴怒飞奔了过来,身形快的如一道黑电,连清虚也来不及阻挡。
他的目标是凤朝歌!
“我要杀了你!”司马仇扬起手掌便朝着凤朝歌击落,只要杀了他!自己所有的目的都能实现!
什么四国、什么平衡之势、什么天下百姓!都是狗屁!
司马仇疯狂的攻向凤朝歌,可他没想到的是,昏厥在地的凤朝歌面前挡过来一道身形,浅色衣裙如清波潺动。
那清绝无双的面容,如凌波出海的身影...
那是自己一手教大的好徒儿,正挡在疏国那兔崽子面前!
手掌堪堪停住...
司马仇睚眦欲裂,只剩了最后一分理智一字一顿道“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云舒本来觉得眼前花绿一片,现在也看不清司马仇到底是怎样一副尊容,可是她没有走开,只是颤了颤眼睫,浅声道“他不能死”
宁攸飏还靠在外面的墙,他看着云舒坚定的身影和声音,沉默而苦涩的一笑,舒儿难道你还没发现自己的心意吗?
最后一丝理智崩溃,司马仇捏住云舒纤细白皙的脖颈,抬手将她甩了出去,另一只手化掌为刀,向凤朝歌的头颅劈去。
清虚老道反映了过来,将拂尘扔了出去,那拂尘如同长了眼睛般缠在了司马仇手臂,他自己脚下虚踏,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步法瞬间来到他身后,握住木柄向后拉扯,牵制住了司马仇。
这时,赢华和宁攸飏也反映了过来,一个用剑鞘击向司马仇双膝,一个用鹤擒掌握住他的肩膀,这样将司马仇暂时制伏。
司马仇挣扎了一会,未果。
清虚老道确定他无法挣脱,这才对云舒道“云姑娘,司马老友是你的师父,又在楚国出了事,以你的身份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云舒见他一副笑眯眯很和善的样子,却把问题全推给了自己,她心案子撇嘴,想清虚老头不愧是凤朝歌的师父,司马仇的好友。
“师父的武功天下卓绝,能不能请清虚道长将他暂时押往御史台?”云舒笑的很无害,说的很有道理。
很意外,一贯远离纷争的青石谷谷主、不食人间烟火的清虚老道,这回竟然答应的十分痛快“以司马老友的功力确实该由我来押送。”
云舒一笑,以为是清虚老头转了性,品惯了出尘的烟火味,也想来尝一尝凡俗滋味,不料他又补充道“小徒朝歌劳烦云姑娘送回行宫了,毕竟后日在楚国有盛大庆典。”
庆典?那是她的及笄礼...
清虚老道大智大慧的双眼向她俏皮一眨,显得有几分诙谐,然后又点了司马仇的穴道离开,只留下云舒尴尬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