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愤怒的视线移到不遗余力的书生身,那人绝对有问题,既然有胆子利用民心?那不妨将他下狱好好审讯一番!
“舒儿”宁攸飏伸手拉住她,苦笑一声“抓他没有用的,这样只会越描越黑,如果激起民愤,楚国会发生暴动,朝堂不会安稳。”
宁攸飏干净温和的脸写的满是不赞同,继续劝道“他们只会觉得你为一己之私不顾国家安危,会觉得你无视边境将士的性命,你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民心都会付之东流。”
云舒转过头,心颤了颤,对他的善和宽容感到不值。
凤朝歌这次算计的真是好,不仅激起民愤让楚国和宁国的联姻变得绝无可能,连积攒出来的仁义之名也毁于一旦!。
云舒看着宁攸飏难过的摇头,心被一寸寸抽痛,他总是这样,平和、善良、愿意宽容,可这个世界对他的善意呢?
“不要拦我!”云舒轻轻拂开他的手。
走近人群,看到城楼下有位身穿甲胄的将士,他手握长戟,一脸威武之色,当看到了云舒的身影出现在百姓身后,冷笑着迎了来。
那人用粗放的嗓音喊了一句,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这不是广陵殿下和宁王殿下吗!”
跪在周围的百姓听到后,不可置信的打量着云舒和宁攸飏,然后轰然作乱。
人们用愤怒和冷漠的目光看向他们,在百姓心没有党派之争,他们不管掌权的是外戚一派还是公主殿下,他们只要边境稳固带来的安定。
当他们看到陷害万寒初的人竟然在此处,还和广陵公主在一起,这如何能忍?
骚乱之,跪在不远处的小男孩膝行过来,拉扯住宁攸飏的下摆,哭喊道“是你害死了边境的将士,我哥哥也在边境,他打仗死了,都是你害的!”
“大胆小贼!宁王殿下的衣角也是你能拉扯的吗?”那身着甲胄的将士飞身过来,一脚将小男孩踢开,力气之大让人听到骨骼碰撞的声音。
围在城门前的百姓见到此举,彻底怒了!
这些百姓之,有许多人的父亲、兄弟、儿子都在征兵时充了军,也不乏被留在边境驻守的军队当,所以他们不允许、也不愿看到亲人因为宁国的暗杀阴谋而死去!
小男孩的母亲跪在不远处,看到这景象早被吓破了胆,不禁连连流泪,她不敢过来只能在原地跪拜“宁王殿下饶命,官爷饶命!宁王殿下饶命,官爷饶命!”
百姓愤怒的情绪达到最高,暴乱在眼前!
只见云舒的脸色骤然转冷,反手一推,那口出狂言的军官倒飞了出去,在地连着滚了几圈,银光赫赫的长戟被丢在一旁,他摔得很难看。
本来准备奋起抵抗的百姓看到此景,都觉得有些傻眼,没想明白这五大三粗的官爷怎么被公主殿下推飞了出去。
云舒的声音犹如寒冰“我道是谁?原来是薛大人!”她冷笑了一声,质问道“事实尚未查明,百姓聚集在城门口可能会伤及无辜,你为何不报级?又为何不好言劝说?”
散骑侍郎薛仁本是被荣妃提拔的党羽,经过前一阵子荣妃被幽禁差点赐死的事,他对云舒自然有所怨言,只是不知是谁?有眼无珠地将薛仁派来解决这件事!
薛仁正倒栽葱躺在黄土地,心大惊,没听闻广陵公主的武功这么厉害啊,他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不忿的表情夹着一丝恐惧。
云舒狠狠瞪了薛仁一眼“散骑侍郎薛仁,不能安抚百姓是为无能,殴打无辜幼童视作触犯军规,来人,将他拖下去交给禁卫军统领听候发落!”
她三言两语将薛仁打发下去,本以为她会官官相护的百姓心早叫了一声‘好’!像薛仁这样的军官平日欺负他们惯了,也不见人为他们伸张正义,如今总算是大快人心!
云舒转过头时,已经换了一副稍显柔和的面容,她蹲下身、将倒地痛哭的男孩扶起,顺手给他擦了把脸蛋,和善问道“你的兄长是边境将士?他在编军隶属什么军队?”
小男孩揉了揉眼睛,委屈巴巴的说“我哥哥是飞狼军的英雄不过他已经死了。”
“飞狼军啊”云舒目光柔和的看着男孩,带着点点笑意“那是西平将军管潮麾下最精锐的的突击军队,你的哥哥一定是位很有本事的人。”
小男孩听到云舒夸奖自己的哥哥,一双大眼闪闪发光,骄傲道“我哥哥射箭射的可准啦!”
云舒笑吟吟,举起如葱尖般的修长玉指点向宁攸飏,所有的百姓都像着了魔一般,随着她的手指看去。
她的声音既温柔又蛊惑“那你看这个哥哥像坏人吗?”
小男孩随着她的指点无意识的看过去,只见眼前的哥哥生的既温柔又好看,那张脸布市里的老先生卖的画还好看,于是他摇了摇头“不像”